这个人连王捕头都敢打,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捕快?
“哼!不知所谓的废物!”
陆争冷酷收回了拳头,根本就没有与这些人多加废话的想法,从怀中掏出令牌,朝着众人扬了一扬。
“我是雪溪县新任捕头,陆争!从今天起,我正式接管这镇抚司,你们这些只知道吃俸禄的废物,现在,全部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什么?!”
“他是新任捕头?”
“他刚刚说让咱们滚蛋?!”
一群瘦弱的捕快面面相窥,复杂与难以置信的情绪,在心头涌起。
“你不能这样做!我们都是正式的捕快,想要让我们走...”
其中一捕快开始还欲大声理论,可是在迎上克陆争那森冷的眸子以后,不由浑身发颤,如坠寒冷冰窖。
“三息,如果我还看到你们,就都别走了。”
陆争环抱双手,放置胸前,那鼓起犹如虬虺般的肌肉,盘根错节,仿佛内里蕴藏了无边伟力。
“三...”
陆争微眯双眼,轻扬下巴,欣赏着雪夜美景、漫天飘絮。
众捕快面面相窥,其中一人低声道:“大家不用怕,我就不信,咱们不走,他又能奈我们如何!”
“对!”
“二...”
众
捕快打了一个冷颤,视线情不自禁的看向陆争,只见他那恐怖的肌肉,轻微蠕动,仿佛随时都会炸出无穷力量!
“一...”
“唰唰唰!”
这个一的音节才刚刚吐出,院落之中响起了轻功飘忽的声音,待陆争睁开了双眼,朝院内一看——
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那被陆争一拳轰出墙后的王雷,掩面奔逃之余,还不忘放下狠话。
“你给我等着!臭小子!新任捕头又如何,惹到了县令大人,就束手等死吧!”
“哼,废物。”
陆争撇了撇嘴,懒得去理会这群废物。
他如何不知,那县令大人之所以不通知这王雷,就是想借王雷之手,最后一次试探自己。
如果他今天和颜悦色的表明身份,那自然皆大欢喜,双方能够在某一个短暂时间内,和平共处。
甚至,说不定他还会被王长歌收买,一同成为鱼肉乡里的贪官污吏。
可他陆争是这种人吗?
不,他就是那种,敬酒不吃,喜欢吃罚酒的人!
更何况,谁吃罚酒,还尚未可知呢...
稍微清理了一下镇抚司,将那些赌博用品一一用罡气震成齑粉,他才提着廖不为周大海二人,走到了镇抚司专门用来审讯犯人的牢房之中。
嗤——
轻轻滑动火柴,当零星的火花在黑暗潮湿之中飘荡,陆争似刀削般的俊郎脸庞,也在暗色中浮现。
将火柴放置在蜡烛上点燃——蜡烛还是崭新的,并没有丝毫被焚烧过的痕迹。
“扑通!”
信手将两人扔在了地上,在火苗摇曳的昏暗环境之中,陆争并指成剑,利用罡气,点中了昏迷不醒的十毒老人痛穴。
“嘶!!!”
原本紧闭双目的十毒老人廖不为,在被陆争点中痛穴之后,犹如伸长脖子的老龟,先是瞠目欲裂,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佝偻的身子,在潮湿腥臭的地面,不断颤栗。
“说吧。”
陆争的脸,在朦胧火光之中若隐若现,他低沉的声音,似从地狱飘荡而来,在这恐怖阴森的牢房之内,徐徐回响。
“说...说什么?我既然已经被你抓了,你定我的罪便是,大不了一死而已!”
廖不为龇牙咧嘴,苍老的脸上,痛苦与冷笑之色凝为一团,看上去极其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