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切都在赵大锤的预料之中。
那位女士一见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吃了亏,开始主动撕扯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直撕扯得和翁德馨同款了,才往地上一躺,哭天抢地打起滚来:“还有没有王法了啊?这个男人要非礼奴家,奴家誓死不从,他就要杀了我夫君,拐卖了我儿子啊!”
男人也跟着嚎啕大哭:“这些丧良心的有钱人,看上了我娘子的美貌,就千方百计地想抢走了啊!我苦命的孩子啊,今后你可就再也没娘了啊!”
哭诉了地主恶霸的罪行
像是听到了召唤,熊孩子连滚带爬地来到他可爱的爹娘身边,推推这个,扶扶那个:“爹,娘,你们可不能死啊?
你们要是死了,这个坏人更要把我给卖了啊!”
“我没有……”
翁德馨脸都涨红了,却苦于没有长三张嘴,说不过人家。
更何况,旁边还有许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在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翁德馨实在是应对不来,也不想讨回公道了,更不想教育那个熊孩子了,抬腿就要开溜。
不曾想,上一秒还要死要死的夫妇二人,突然龙精虎猛起来。迅速地爬到翁德馨身边,一人抓住一条腿,死死地抓住不放。
“放手!”
“哼!你想得美!放你走了,谁赔偿我们的损失?”那女人恶狠狠地说道。
翁德馨实在是看不出来,这一家三口到底有什么损失,自己的损失倒是很惨重。
“少废话!”
男人眼力见高明,对时政热点了解地也很透彻:“看你的打扮,是从南方来的士子吧?听说赵皇爷收复了本县,就想到这里一展身手吧?
那么,你想不想自己的名声扫地呢?想不想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官府的公文上呢?”
本县的官府是否已经建起来了,翁德馨不知道。
但他知道,做一个“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拐卖儿童、殴打百姓”案件的被告人,绝对不是什么光彩照人的事儿。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翁德馨决定息事宁人,把这么复杂的局面交给更有能力的人。
“赔钱!我们一家三口陪你演了那么久,不给点钱意思意思,你会不会挺不好意思的?”男人是该团队的主攻,给出了一个折中的意见。
好吧好吧,我认输了!
不就是破财消灾嘛,我认了!
花点钱无所谓,可不能再让赵大锤那个货看笑话了啊!
你们是没看见,赵大锤那家伙高兴得嘴都咧到裤裆里了啊!
哦,夫子宽恕,我出言不逊了,但我真的很烦很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