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现在,连个维持秩序的人都没有,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是!”
陈俊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斩钉截铁地说道,还不忘趁机打个饱嗝。
“就这些愚蠢的人类,死不足惜。除了挑出一个两个不怎么该死的,剩下的,全死光了也不亏!”
好吧,反社会人格不是一天练成的,想给她掰直了,也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来日方长嘛!
“来啊!”赵大锤招招手,“你过来啊!”
陈俊看了看那个四面进风、八方漏雨的破房子,有些迟疑:“你确定是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刚遗弃几年的书院呀?
还有就是,韩仁杰和石达“诚意满满”的捐赠,就捐出这么个玩意儿?
“没错!那不是有招牌嘛?”
赵大锤一指,一块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文物”牌匾。那上面分明写着,“越人书院”四个烫金大字。
“嘿嘿,我猜,这个书院的第一任山长和你是同志。”
“什么是同志?”
“志同道合的人。”
一个爱唱越人歌的人,一个把自己的取向当书院名字的人,他们一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可说吧?
“少胡说八道,我的道侣只能是盖世的英雄。如果世间没有英雄,你也可以将就一下。”
陈俊随口一说,随手一推,惊起了几只刚刚吃饱,准备安歇的乌鸦。
嘎,嘎,扑棱棱扇动翅膀,雾蒙蒙飞起烟尘,真是好一处杀人放火、杀人灭口的风水宝地啊!
“这地方,怎么感觉有点邪气呢?”陈俊阴森森地指着房梁,“你看,那上面是不是一个吊死鬼?”
如果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估计也就不怎么害怕。落日似落未落,似看见似看不见的场景,才是最吓人的。
朦胧不仅产生美,也有可能产生恐怖。
赵大锤什么鬼片没看过,只要你的招牌不是“兰若寺”,我就不是宁采臣!
什么黑山老妖,什么千年狐狸,在我这个圣人,的师弟眼里,都给老子爬!
更何况,陈俊的话,你得反着听。
他说是乌鸦,你就认为是喜鹊,他说是吊死鬼,你就理解为房梁上挂了一块白布就行。
至于为什么房梁上会有白布,是不是吊死之后忘了拿走了,那就不重要了。
反正我又不在这上学,关我毛事?
“你确定不关你的事吗?一个年久失修的破学堂,还阴森森的,谁家爹娘的心那么大,会把自家孩子送来?
你想想,当孩子们上课的时候,一个白色的鬼影子飘来飘去,飘来飘去。忽然,先生的背后冒出一个伸着长舌头的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