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诺许不认为跟程尚凛有所联系，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保全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诺儿，不要惹我生气。为什么只有我一人不能，如若是平行线，我便使我自己成为曲线，无限接近你，总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程尚凛紧握双手，指节泛白。眸底暗波涌现，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光。

“程尚凛此事便顺其自然，你莫要强求，我亦不会逃避。”佟诺许明白不宜将人逼急了，不然对自己并不利。

“好，只要诺儿不躲开我。”程尚凛眨了一下眸子，卷翘浓密的睫毛轻扇，下一瞬，一切波涛恢复平静。

“我先行离开，出来已久，母亲该担忧了。”佟诺许向程尚凛点了下头，也没再管程尚凛是何反应，迈脚离开。

程尚凛站在原地，看着佟诺许的身影，直到再也瞧不着佟诺许才离开。

“母亲，聊得如何了？”佟诺许挽住佟母的手臂，朝着一众夫人小姐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宴会也接近尾声了，可要去那儿坐会，等你父亲？”佟母把手放在佟诺许手上，偏头亲切私语。

“也好。”

佟母与太太小姐们道几句，和佟诺许一起离开。

“夫人，久等了。咱们回家，累不累？”佟父揽住佟母，低头温柔询问佟母。

“唐安，我还尚可。你才是辛苦的那个，既然你已经忙完，咱们就走吧。”

佟诺许提着裙子跟在后头，自家父母感情可真好，莫名觉着自己不应该跟在两人身边，怎么回事？

佟诺许坐在后座，手指置于下巴看向车窗外。红灯街区闹市，虽已入夜，亥时的洺城却是灯上繁华。

目光相撞，彼此的脸映入眸中。车身擦过相距不过半米，一个往北面行驶，另一辆车朝南行驶。

“尚凛，你方才一直看向窗外。是什么如此吸引你？”一旁的青年第一次瞧见某人这么专注上心的样子。

程尚凛瞥向一旁的青年，眼里的冰碴子都快化为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