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这么多人,他们去爵之国干什么?”毛岁望着车队远去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么,“我躲什么呀!这都是比丘城的地界了,我还怕什么呀!”
他一瘸一拐地走完了这最后半个钟头的路程,看着城头上的三个打字,都快要哭出来了:“可算是回来了。”
在鼎之国都城下的那一战时,毛岁趁着敌人都不敢上前的空隙,跑出了战场。后面的一些日子里,他隐藏着身份,在鼎之国的各处流浪,终于一个人走了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空口无凭地去见国主会怎样,也不知道旁捐说的那个风后,到底在哪里。
算了,想那么多干嘛,至少命是保住了。
他径直走到城门口,对着守卫的武士说:“带我去见你们队长。”
武士:“你谁啊?”
“额......”毛岁不确定说出来人家会不会相信,但还是说了,“我是旁捐将军的手下。虽然很不可思议,但那几百号人,确实只有我一个人回来了。”
“啊,是吗?走,跟我来。”武士说着,赶紧把毛岁带到了城门后的营房,见到了这里的队长。
虽然他蓬头垢面,但队长还是认出了他,当初,他的手下就是把毛岁给抓到这里来的。
“你怎么跑回来的?”队长问道,“我们收到的消息,是说大军损失过半,旁捐将军殉国,剩下的人全被抓了。”
“旁捐将军殉国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毛岁说道,“当时他使出了门派的绝学,一人击杀敌军一百人,还杀死了敌人的大将军樟夷。但是最后,因为身体承受不住门派绝学的副作用,全身爆裂而死。这我全都看在了眼里,因为旁捐将军最好的战斗实在是太恐怖了,导致敌人根本不敢上前。我就趁着这个机会,跑了回来。”
队长叹了一口气:“想不到旁捐将军居然陨落在了鼎之国......不过他也是死得其所。那个孙病将军,居然背叛了国主,跟他相比,真是狗都不如。”
“什么?孙病将军叛国了?”毛岁当然听说过孙病。
“是的,他跟着一群泰勒斯的门徒跑了。”队长摇了摇头,“这下,我彼之国两大主力,一个都没有了。”
“没关系,还有我。”毛岁来了精神,“旁捐将军临死前,指认我做他的接班人。”
队长:“噢?那我彼之国还是有国家栋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