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意贤淑微笑,“皇上,这几个婢女对王爷和母妃不敬,妾身稍加教训了下。”
宫女们一听,急着磕头直否认:“奴婢们冤枉啊寒王妃,奴婢们方才什么都没多说,是您听岔……”
“听岔?”安如意单手扣住那叫冤最大声的宫女下颌骨,令她余下的话都卡在喉中。
“意思是我堂堂寒王妃在无端诬陷素不相识的你们?”
被扣住下颌的宫女脸涨得通红,一个字说不出口,而另几个宫女一见安如意这架式,也吓得除了磕头求饶半个字不敢乱说。
“皇弟,你陪朕出来醒个酒都能遇到弟媳教训奴才,真是赶巧。”皇上冲周寒沉半真半笑道。
又对仍捏着宫女没松手的安如意说:“奴才们犯了事唤人拖走是,寒王妃何须亲自动手,倒失了身份。”
神情虽无变化,但话底明显有一抹漠意。
安如意甩开了手,福身微笑:“回皇上,王爷是妾身的夫君。有人非议羞辱王爷,妾身哪怕失身份也要给个教训。”
“否则传出去还以为我家王爷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说到最后一句,她还提高了语调。
“哈哈!皇弟,你家王妃对你倒是护得紧。”皇上又不理安如意了,“此前听闻你与王妃关系不怎么融洽,如此看来,实属谣言啊!”
周寒沉看了眼安如意,浅笑:“皇兄见笑了。内子鲁莽,冲撞了皇兄,还请皇兄不要责怪。”
皇上没应,倒冲跟于身后的太监发令:“传朕话,此些大胆奴才妄议亲王,罪无可恕,拖去慎刑司拔舌。”
太监点头称是,一挥手,几个侍卫立即上前将哭吓惶恐的宫女们拖走。
闹剧就此结束,皇上出来时间已有一会需回殿,周寒沉称自己腿伤不适,想就地稍休息片刻。
皇上自然应允。
安如意知道周寒沉这是有话对她说,待皇上一走,她先“真诚关怀”:“王爷,你腿疼得厉害么,妾身替你瞧一下?”
周寒沉未语,深眸看向安如意。
她穿着流沙暗花锦云宫装,衬得她小脸粉白,头上的珠钗被光线照出淡光,望着他时,一双清眸似盛了水,明亮又带着几分狡黠。
方才她教训宫女他全程看到,此前对话他凭敏锐的耳力听到。
他没想过,在她全然不知情的情况下,会出言维护他。
他更没想到,在皇上已然出面之下,她还是出手教训了宫女,且不卑不亢地回敬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