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自己?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在安慰我?”胡想一向搞不懂薛昼的脑回路,现在也是一样,“我自己就是这样的。”
薛昼停下来,转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真的就只是这样吗?”
胡想笑起来:“是啊,我就是这样的。抽烟喝酒打架翘课,不学习也不听话,妈妈死了爸爸讨厌我,我就像臭水沟里的老鼠,从里到外都特别招人嫌,我就是这样的啊。所以你还要我做我自己吗?”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放弃了,回头继续骑车。
静了很久,胡想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也对我特别失望?”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这不是对我失望是什么!?”
“只是觉得你没说实话,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询问,所以谨慎地选择了沉默。”
胡想不高兴:“我怎么就没说实话?”
薛昼没答。
她来劲儿了,一把抱住他拼命摇晃:“快说快说!”
薛昼无奈地停下车,眼底带上一些认真:“我会帮你……只要你愿意。”
胡想眉梢都染上了笑意:“行啊。”
他们重新坐上车。
自行车载着两人在笔直而宽阔的柏油路上缓缓前行,“刷刷”驶过一盏盏明亮的路灯,夜风吹起男孩宽松的校服,青涩而干净的味道萦绕在她笔尖,她心颤颤地,伸手紧紧抱住了他,脸埋在他背上,让他带自己回家。
“我想吃肉包。”她突然说。
“星期天给你带。”
“好。”
……
“我想吃肉包。”
“行啊,生煎包还是小笼包?”
胡想白了徐瀚炜一眼:“你怎么天天就知道生煎生煎?”
徐瀚炜扁嘴,委屈巴巴地跟着她走到一家早餐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