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告退。”

东方衍一身侍卫打扮坐在一旁，自他当差以来倒是遵规守法，从不摆世子身份，只当自己是普通侍卫守在明落昔身旁。

“公主身子既然不适那今日就在宫中歇息，明日再去水月山庄。”东方衍难得的关心明落昔，相劝着。

明落昔皮笑肉不笑：“我看上去很虚弱吗？病入膏肓了？”

东方衍如实回答：“不像。”

“那不就行了，年轻人！得有点活力，别有一点毛病就瘫床上，活动起来！朝阳在呼唤我们，要追赶朝阳，懂不懂？”明落昔得激昂慷慨。

东方衍恭顺的起身：“是，公主请。”

明落昔揉着发胀的脑袋出了宫门，外头阳春三月，正是踏青的好时候。

“停车。”明落昔下了马车，步行在途中一处湖边上，杨柳依依，清风拂面。

“公主，还有十里路，不坐马车了么？”东方衍问。

明落昔被暖风吹得极舒适，闭着眼睛感受那股夹带着万物芬芳的春风。

“嗯，走过去。”

宫人散去，只有东方衍陪在明落昔身上，二人一前一后慢悠悠的走着。

“这群孩子在练什么？”明落昔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群六七岁的孩子反复做着一个动作。

东方衍循声望去：“是在觉醒灵台，这个年级的孩子大多在忙这个。”

“他们不读书么？”

“还不是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等他们灵台觉醒之后，才会去学堂读书识字。”

明落昔抬手摘下一片柳叶，放在鼻子上闻了闻：“读书明理，你，修灵力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下第一？若不明理，虚有一身灵力空斗，和牲畜有什么区别……”

虽是轻轻几个字，却重重的打在了东方衍心上，修灵力到底是为了什么？神殿那套摄人心魂的理论是对的还是错的？

他一心只想提升灵力为家族争光，他追求的仅仅是那份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