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我在门外喊。没人回答。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屋内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
还有10分钟。我试着推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老房子那股特有的霉味混合着樟脑球的味道扑鼻而来,我用力闻了下,没有煤气味呀。
进门左边靠墙是一张大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边放一把藤椅,藤椅过去就是一个大衣柜,柜门中间镶嵌的镜子都花了。柜子旁边立着台老式座钟,刚才听到的“嘀嗒嘀嗒”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正对着房门还有扇小门,门半掩着,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喵”,藤椅下钻出只黑猫,弓着背竖着尾巴,目光炯炯地盯住我,把正朝小门走的我吓了一跳。我弯下腰向它伸出手,它理都没理我,仍旧蹲在原地。
“你是哪个?”身后突然传来严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一位老太太拎着个塑料袋,站在大门口。她看上去挺胖的,把门框都几乎填满了。
“我是……”
“你不用说了,你肯定是拆迁办的,我给你说,随便咋个我都不得搬,有本事你就把房子推了嘛,我死都要死在这里头!”
“我不是……”
“喵”那只黑猫从我身边穿过,来到老太太身边蹲下。
“老黑,你咋的呢?喊你把家守好,你咋把坏人放进来了呢?”老太太弯下腰,摸着黑猫的脊背,“喵”,黑猫不满地晃了晃脑袋。
“怪我怪我,肯定又是我忘了锁门了,老黑,莫得事哈,啥子坏人来了我们都不虚,”她絮絮叨叨地说完了,抬头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