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有事儿没事儿就得她去迁就去忍让,怎么就不能调个个啦?
说破大天都没这个道理。
安娜心里不痛快,自然不会久待,没一会就走了。
离开帐篷时,还刻意收敛了脸上的情绪。
她们吵架,是她们自己的事情。
自己心里就清楚就得了,凭什么让外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看笑话。
又不是那些演杂技的表演者,原本就是要给别人看。
帐篷里,应阅看着那把刚刚弄出来没几天的红色“水晶熊”。
似水般柔和的双眸中,满是哀伤。
哪怕心中很清楚,不该在这个时候满怀负面情绪,可她就是忍不住,朝那些不该想的方向去想。
抬步走到角落里拿出一个洁白的记事本,细细翻开,看着扉页上那俊俏的容颜,眼中满是波动。
她不是圣母,既做不到把心中所想的人儿,推到另一个女人身边。
也做不出当着他面说一些道貌岸然的话。
例如:忘了我,另外,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再例如: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拥有一个美好的最后时刻,其实我心里不爱你。
等等等等。
因此,她决定做一次自私自利的小人。
凭什么要让另一个人去过幸福的生活?凭什么不能要求他记住自己一辈子。
又不是说要求了,别人就一定会遵从。
反正人已经不在了,后边的事儿,人家想怎么做还不就怎么做,哪里会由着死去的人说了算。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自己走的洒脱,走得自傲一点。
没错,这种行为落在某些人眼中是挺自私的,可那又怎么样,她都要死了,凭什么不能任性。
真正在乎你的人,真正心里只有你,就算你不说他也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