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躲。

奏折砸在他的脑门上，留下一道血痕，看起来有些狰狞。

天周帝依旧余怒未消，面容阴沉的望着锦棠：“锦棠，你好大的胆子！”

“臣不敢。”

锦棠跪了下来，低眉顺眼。

“不敢？”天周帝冷哼一声：“朕知道你不喜欢冯瑶，但是冯瑶毕竟是先帝赐给你的未婚妻，是忠臣良将之后，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你娶回去当成一件摆设放着便是，用不着如此作践她！”

“作践？”锦棠一脸疑惑：“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到现在还跟朕装傻？”天周帝懒得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冯瑶从九王府离开后，直接去酒馆买醉，最终被乞丐玷污，你敢说，这不是你的手笔？”

这是公然打他的脸，他前脚下了旨意让他们完婚，下一秒，这小野种便让乞丐玷污了冯瑶，这是公然反抗他，挑衅他的帝威，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锦棠一脸错愕：“臣不知道……”

看着锦棠的表情不像是作伪，天周帝再次问道：“真的不是你的手笔？”

“是真的。”锦棠老老实实的回答：“昨日，冯瑶来九王府大吵大闹，甚至还说陛下的不是，拿当初的恩情要挟臣，臣一气之下，这才给了她一个耳光，过后的事情，臣并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