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我姐夫,人家都跟我长姐提过亲了,只是两家还没将这件事告诉外人而已。”
……
据说当时梅疏影的眼泪都笑出来了,直到嬷嬷们将那几个告假状的女子拖出去掌嘴,她还没能停下笑来。
这些事让楚瑟如对梅疏影的好感度降低了不少,有这样悲惨的身世,爱人还被长姐抢走,肯定会愤世嫉俗,心态扭曲。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成了嫔妃,极大可能会想要博得皇上宠爱,从贵人爬到贵妃的位置,然后报复梅家。
那……
她就很可能会对翘翘下手。
因为,翘翘是每一个想要得到皇帝宠爱的人心中,最大的绊脚石。
楚瑟如对梅疏影有担心,但没有直接找她谈话,毕竟抓贼还要抓脏呢。
她只是密切地注意着梅疏影的一举一动,决定在发现梅疏影举止有异样的时候,在拿母亲寄给自己的信件出去警告她。
可梅疏影安分的很,从入宫到楚瑟如离去,她都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这让楚瑟如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梅疏影进宫并不一定是为了要报复梅家,其实更大可能是无奈,姐姐抢走了她的心上人,自然不能再入宫选妃,那梅老爷一定会逼她进宫,而且要求她必须留下。
这么一想,楚瑟如不仅对梅疏影放下了戒心,还对她产生了少许怜悯和愧疚。
所以她不仅将母亲寄来的那封信烧了,还和楚翘在一次谈话中感慨过梅疏影的为人。
“惠贵人不错,性子和她的名字一样,清清冷冷的,不爱耍手段,更不爱折腾事儿。要是后宫的女人们都和她一样就好了,你和皇上就能少些麻烦事了。”
楚瑟如的这番话,楚翘也记得。
当时她很赞同,觉得阿姐评判的每一个字都对,惠贵人就是这样的人。
哪知今儿却以赵衡的身份,见到了惠贵人的第二副面孔。
“服侍?”
楚翘跟着愣愣地重复了一遍,她的浑身血液都冲到了大腿根,感受着那细软的五指不停向晋江不让描述的部位接近,她丝毫分不出一丝注意力去别的部位。
以至于她的反应都慢半拍。
在惠贵人又将一口香气喷在她耳边,好奇地想:为何皇上这么禁不起撩拨,自己才吹了两口气,他脸颊上的红云怎么就蔓延到了耳垂和脖子根。
惠贵人前面的那句话才刚刚进入到楚翘的大脑中。
将楚翘吓得连说了三个“不用服侍”。
“朕吃个饭而已!怎么还需要女人服侍!”
虽说她连着五日都和海月以外的妃子共处一室,可她一直端着架子,那三位嫔妃又都不如惠贵人胆大,不敢接近冷着脸的皇上,所以一连五日过去,都没有人对楚翘上演这类晋江不让描述的戏码。
这让楚翘忘记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皇上,是她们的夫君,是她们争相希望讨好的男人。她没将自己摆在夫君的位置上,自然也没将她们当做自己的妻子。
她只当她们是不太熟、但以后可能会熟悉起来的同性姐妹。
直到现在,被姐妹摸了大腿,她才醍醐灌顶,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
原来我们是这种关系。
此刻的楚翘已经顾不得去思考,连姐姐都说不争不抢的惠贵人,为何一反常态,不仅变得主动了,攻势也十分猛烈。
她满脑子充斥着尖叫声,每一声都在喊——
“你被女人摸了大腿根,你被女人吹了耳旁风。”
而惠贵人每在她耳边吹一次风,楚翘的动作就越僵硬一分。
明明拒绝她靠近的最好方法,就是将她推开,或者自己退到安全范围内,可偏偏她除了这张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器官还听大脑使唤,手和腿僵死了一般,动都动不了。
而这‘口头上的拒绝’,落在惠贵人眼里,则成了不拒绝,不抗拒。
惠贵人在心中松了口气,幸好,幸好万岁爷没发脾气。
其实她在做这个晋江不让描述的动作前,内心百般纠结忐忑,完全不似她脸上的表情一般平静。
可惠贵人想着这些天听到的传闻,万岁爷都能同时召请三位嫔妃侍寝,玩的比自己那个好/色的老爹还花,应该不会太抗拒自己的举动吧?
而且众所周知,皇上从不拿正眼瞧皇贵妃以外的女人,即便是近期突然开始召别的嫔妃侍寝,也不代表他就会对所有嫔妃都敞开怀抱。
答应与自己一同用午膳,是第一次,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
这个机会自己不能错过。
惠贵人这么想着,竟升起了一种背水一战的悲壮感。
她壮起胆子,将左手放入了桌下。
在桌布的遮挡下,她先是将指尖搭在了万岁爷的膝盖上,见他没有反应,还在用筷子夹鸭肉,惠贵人如战鼓般的心跳声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