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站直了身子，胸前的血窟窿还在不停地冒着血，他的表情非常凝重，但绝不是因为疼痛而惧怕，他突然做出视死如归的表情，让张协吃了一惊。

也许是经历了世界末日，张协的心境有了细微的变化，龙王现在的表情让他想到了自己，当世界即将死亡的那一刻，他大概做出的也是这样的表情吧。

“张协君，快点动手杀了它。”虎王在一旁小声地催促。

“快点动手吧！”龙王闭上了眼睛，它知道自己远不是张协的对手。

“张协君，再不动手，它又要逃掉了，它非常狡猾！”

“虎王，请你不要带着精怪们走向灭亡，否则到了世界的那一头，我不会放过你！”

虎王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它别过脸去，不再看龙王。

“我知道，我们一直自认为精怪一族是高贵的种族，是天地的宠儿，可是，到了这里，我才发现，我们的实力太弱小了，我们的天地就像处于襁褓中的婴儿，我们拥有的力量也太微弱了。”

“你别说了。”虎王的声音有些颤抖。

龙王身形微微晃动，大量失血已经让它有些站立不稳了，它几乎要摔倒了。

“还记得我们曾经的岁月吗？在属于我们的世界里，无忧无虑，尊卑有序，让我们的生活非常简单，只需要吸取天地赐予我们的能量，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虎王痛苦地说。

“我了解你，虎王，我了解所有的精怪，但只有我不会认命，所以我必须活下来，我们才有机会回去。”

虎王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珠：“我们还与机会吗？”

“我从来没有失去过信心。”

“可是，为什么……”

“我也从来没有屠杀过你们，山神的势力如日中天，他现在已经集结了上千个山神组成的大军，很快，鬼杀队、横田一脉还有其他的势力都将无法与之对抗，我们必须在山神的麾下，才能保全自己。”

“可是以这样的方式保持高贵，我宁愿低贱。”

“为了精怪一族，为了我们的将来，必要的牺牲是无法避免的。”

“所以你牺牲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