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井上抗议,“你把灯光都遮住了,我看不见啊。”
佐和子托着灯座,往上提了提,灯光明亮几分。
五个人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哎哟,”是最后一个人惨叫。
井上慌忙停下,佐和子关切地问:“怎么了?是谁在叫?”
“不是我,”冈田瓮声瓮气地回答。
“肯定也不是我,”井上努力将头往后转,透过灯光勉强看到后面的情形,“是长泽。”
张协的印象里,长泽不爱说话,几乎不说话,闷声坐在一边,要么烤罐头,要么搭帐篷,要么一声不吭地睡觉,因此对他的声音不熟悉,可其他三位是朝夕相处的队员,不可能对其声音也不熟悉吧?
佐和子的声音越发颤抖,“长泽怎么了?你们怎么停下了?快往外走啊!”
队伍又有了动作,开始后退,但没人回答佐和子的问题。
“长泽怎么了?”佐和子提高音量,洞里回音不绝,仿佛无数人在低声喃呢。
“我没事,”是长泽的声音,与之前的惨叫声有细微不同。
“你刚才的声音怪怪的,”佐和子没多想,嘀咕一句后,专心挪动身子。
黑暗往往滋生恐惧,黑暗又狭小的空间,更易让人崩溃,安静的洞里,只闻细细碎碎粗布摩擦土石的声音,探照灯敲打在石壁上的声音异常刺耳,没人说话,只有无声的惶恐在急速增长。
“怎么还没出去?”佐和子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们一直没看时间,无法计算进洞和出洞所耗费的时间,因此没人能回答佐和子,在恐惧的状态下,自然会感觉时间无比漫长,这是错觉,张协暗忖后退速度明显慢于前进速度,洞口还没变宽,他们应该还处于甬道末端那一段。
“张协君,”佐和子压低声音。
张协嗯了一声,静等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