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与我们有缘无分，孩子还会有的，别哭。”

他也难受，可他知道，她应该比他更难受。

“可是，我不后悔。”

穆心悦从他怀中抬起头，满脸泪痕，

“失去它，我真的很难过，可若是失去你，我会死的。”

她忍着腹部的刺痛，想要起身，却感觉浑身没有力气。

司徒玉殇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声音喑哑，

“别怕，我带你回家。”

“嗯。”她重新埋进他怀中，

“我好困。”

“困了就睡吧，到家我会叫你的。”男人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安心地闭上了眸子。

看着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眼角缓缓流下一滴泪。

他弯腰替她吻去，低声呢喃，

“是我没用，没能护好你，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

谁也没有注意到，话落的那一瞬间，一滴清泪缓缓落入她的衣襟深处。

——

“殿下怎么了？”

洛昂见司徒玉殇抱着自家殿下，又见她脸色苍白，

几乎就像是一个破碎的娃娃一般，大惊失色。

也没注意，身为凡人的他是如何知道魔界位置的。

“她困了。”男人的声音无比轻柔，仿佛怕吵醒她。

“可是她的脸色很难看。”洛昂眉心紧皱，

“而且殿下的肚子里……”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有些探究地看向了司徒玉殇。

他知道吗？

司徒玉殇身子僵了僵，却依旧面无表情，

“我带她回房休息，无事不要让人打扰。”说完便抱着她稳稳地朝着前方走去。

看着他的神色，洛昂知道，他应是知道了的，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有些担心。

她的脸色是真的很难看……

“傻丫头，安心睡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司徒玉殇一直在房里陪着她。

即使中间洛川来找她，他也都一律堵了回去。

——

“我姐她怎么了？”洛川别别扭扭地问洛昂。

“殿下不过是遇到了些牛鬼蛇神，无妨。”洛昂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并未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