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的头发失去微弱的光泽，变的黯淡无光。

但浑浊无光的眼睛却还没闭上。

似乎死不瞑目。

他真的还没有活够。

温玉面无表情的沉默了两秒，缓慢的伸手，捂住绍皇的眼睛，慢慢抹下，眼皮合上。

可能温玉的背影忽的有些孤寂。

苏雾眨了下杏眸，走上前，轻轻拉住了温玉的大手：“不哭。”

小旱魃的小脸蛋并没有什么表情，语气也是惯有的软甜。

但在温玉耳中听来，却像是救赎他的光。

温玉一下子捏紧苏雾的小爪子，指腹揉揉捏捏她的手背。

他回身，抬起小旱魃的手，放在唇瓣亲了亲。

“我怎么会哭，这一切不过早有预料罢了。”

温玉盛着星光的桃花眼，如黑玉般犀利又冷锐。

仿佛这世间没有谁能切割开他那已经暗黑坏掉的盔甲。

也不算盔甲。

他本来早就成了披着温柔白色的冷锐黑玉。

不过，现在他裂开了一条缝隙。

眼前的小姑娘照耀了进来。

独属于他一个人的光。

苏雾不太懂，但是人类崽子，对跟自己的血亲，总是有几分在乎的。

毕竟，再怎么也是一个族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