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沧雨再次闻了闻。若多一些可能还有希望,可是里面就一丁点毒药,太过勉强了。
抬起头,却迎上池城满是期待的目光。千沧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小瓷瓶递给了池城。
“闻不出来。”千沧雨直接说道。
池城只觉得哭笑不得,他接过小瓷瓶,盖好盖子,说道:“千兄,这毒药无色无味,你确定闻一闻就行吗?会不会太草率了?”
“池兄,我善于用蛊,不代表我善于分辨毒药。毕竟,我又不是大夫。这蛊和毒药根本就是两码事。这么一丁点毒药,我根本不可能辨别出里面是不是有西域的毒物。”
听千沧雨这么一说,池城心中涌起一丝失望。但是,他明白,千沧雨说的没错。就这么一丁点毒药,实在太过勉强了。这几日,他也是费了很大劲才知晓里面含有那些中原毒草。
不得不说,池城确实很有当大夫的天分。
千沧雨也不想这样,但是他实在无能为力。研究毒药,这是毒骨堂的人擅长做的事,他一向对这种事情不屑一顾。
在千沧雨眼里,毒药是害人的。现在才知道,其实了解毒药没什么坏处,说不定能救人。
想到离久久,千沧雨心中很不是滋味。竟然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束手无策。
想到这里,千沧雨很懊恼。
幻尘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千沧雨和池城。
这几日,千沧雨一直心不在焉。今日池城来这儿,他却表现的很镇定。不过,明明内心很焦急,却还要伪装,装的很辛苦吧。
不光幻尘看出了千沧雨的焦急,池城也看出来了。因为,此时他的眼神已经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罢了,你安心忙你的,我走了。”池城说完便要有。
千沧雨却一只手放在了池城肩膀上:“等等,还有别的办法。”
池城看着千沧雨。千沧雨看着池城。
他眉头紧锁,目光深沉。
池城突然明白了。
“蚕蛊!”二人同时说道。
其实,池城早在第一天就想到了蚕蛊。但是,齐萧曾跟他说过,这蚕蛊并非人人可用。无武功者、内力不深着如果用蚕蛊是极有可能丧命的。离久久根本就不会武功,更别谈什么内力。所以,他当天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虽然蚕蛊能解毒。可是,这样会要了太子妃的命。毕竟,她又不会武功。”池城说道。
千沧雨放下手,说道:“能不能用,要去看看才知道。并非所有不会武功者都不能用。”
池城知道千沧雨对离久久心有爱慕,他觉得这样有些不妥。并不是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合乎礼节的事情,而且这样一来,千沧雨心里不会觉得难过吗?
毕竟,若不见面,时间久了也就淡了。
看池城还在犹豫,千沧雨言语中有些着急了:“池兄,你虽说太子妃性命无虞,但是你也不知道她究竟什么时候能醒过来。现在太子妃的情况足以证明你的解毒方子是很管用的。但是,毕竟不知道毒药的药性。何况,是药三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