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四虚听了竟然诵了一声佛号，然后淡淡道，“你错了。我，便是佛！”

说完那句，四虚的身上骤然散出了无尽的佛光。

那是淡淡的金色的光晕。

光晕之中，有无尽的佛印、金莲。那一刻，四虚真的便是一尊真佛可以普渡众生。可是，苏墨却在那金光里感知到了黑暗的气息。

而在王羽的眼中，她看见的则是无尽的黑光。

四空山上的那朵黑莲，更是在轻轻摇曳。它与四虚之间，存在共鸣。所有的佛光，都是假象。

“佛度众生！”四虚看着苏墨道，“慕白骨，已经死了！你们生不能相逢，死后也不会相聚的。但今日，我必杀你！”

四虚的脸上，居然显出邪魅的笑。

“今日，我必杀你！”苏墨重复了一句四虚的话。他的声音，更为冷涩。

“呵呵！”四虚笑了笑，“很好！今日，便是你我的一场对决！我倒要看看，我哪里不如你！你如何让师尊痴迷？”

从头至尾，四虚连苏墨的名字都没有问，其它的事他更不想问。

苏墨是谁都不重要，来干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墨是慕白骨曾经要找寻的人。那就足够了。

“四妙，我会为四空师兄报仇！其它人，谁也不准插手！”四虚冲着那百衲小和尚缓缓道，“违者，杀！”

“尊法旨！”那百衲小和尚四妙双手合十。

再看四虚和尚冲着虚空，拜了一拜。苏墨看不见黑莲，但是王羽看得清楚四虚拜的正是虚空中的黑莲。

“弟子，开杀戒了！”四虚自言自语道。

那一刻，若是不知内情的修士，必然以为四虚乃是得道高僧，铲奸除恶前拜得乃是四空寺的祖师，然后逼不得已才出手的。

可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往往可笑。

“你放心！”四虚看着苏墨道，“今日，绝对是一场公平的对决。四空寺的任何一人，都不会出手。”

“呵呵！”苏墨淡然一笑，“无妨！我既然敢来，自然无惧。你随意！”

“阿弥陀佛！”四虚点了点头，“你，不愧是师尊慕白骨看上的人。无论怎样，这份胆量让人佩服！”

“可是，胆量不足以改变一切！”四虚又道。

“你的废话很多！”苏墨叹息了一声。他真的有些烦，这四虚怎么这么多废话，直接开打不好吗？

四虚一挑眉。

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在苏墨面前的确是话多。平日里，四虚绝不如此，他常年不说一句话的。

因为，潜意识里，他一直想在苏墨面前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