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钟楚离的提问，方梦月顺口一说。

“因为我说过要保护你。”

御医手上一抖，墨汁渲染了刚写好的药方，他隐晦的瞥了眼钟楚离，见他没有注意到这边，重新拿了张宣纸快速写完药方，交给身边的侍卫就快速离开。

国师为人喜怒无常，也不知道那女人和国师是什么关系，但这种事，他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侍卫也拿着药方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钟楚离和方梦月两人。

钟楚离俯视着方梦月，脸上仍然一抹怀疑之色。

“唉！”方梦月叹了口气，随即委屈的低下头，“我说过我们前世有缘，所以今生我只想替你完成一个心愿。”

钟楚离看着方梦月委屈的模样，心中一处蓦地软了下来，语气不自觉多了几分柔和。

“我没有什么心愿。”

低着头的方梦月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呵呵，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

趁着国师对她有几分心软疼惜的时候，方梦月当然要把握住机会，一抬头，又是一副坚定不移的表情。

一张红唇蠕动，各种好听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再加上她那略显夸张的演技，倒真有几分义薄云天的忠心。

什么与子同袍，什么同生共死，忠肝义胆，一个一个成语从她嘴里往外蹦，说的兴起，差点就要说山无棱了，幸得方梦月及时止住，不然表明忠心就变成了山盟海誓了。

钟楚离那颗冰封的心被方梦月这些词，终于撩拨了心弦。

望着方梦月的眼神，愈发温柔。

窗外，凡人看不到的半空中，飘着黑无常与白无常。

白无常被方梦月自导自演的能力所折服，没想到这女人这么能说，难怪他们这些鬼差拿她都没有办法。

白无常在对方梦月惊叹之余，收回目光，当他看到身边的伙伴凝视方梦月的眼神带着点思索之色，白无常楞了一下。

“别看了，我们不该有七情六欲。”

白无常阻止黑无常陷入沉思。

作为鬼差，能享有永久的寿命，但他们必须舍弃七情六欲。

就连沉思，思索这种神情，也不容许。

黑无常收回在方梦月身上的目光，只是看到钟楚离跟方梦月相谈甚欢的场景，他的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