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约女子眼波流转,盈盈如水,“所以呀,活的久不久其实没那么重要,有没有找到那个对的人,才是这两者之间的分别所在。”
白雄奇道:“古人曾有云,‘吾时月不见黄叔度,则鄙吝之心已复生矣。’于我而言,婉儿在侧
,我就总是相信自己可以变成一个更好的人。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婉儿白了自家相公一眼,没好气道:“你肉麻死了。”
白雄奇嘿嘿一笑,“若是能肉麻死,想来应该要比被蛮人杀死好受的多。”
朝阳露出半颗脑袋的时候,城中的贩夫走卒小老百姓们有一个算一个,都已经离开了自家热乎乎的土炕,开始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又一日。
于他们而言,这一日与寻常的每一日都没有任何的分别。
传言中的蛮人,他们来,又或者不来,他们都没有办法离开这座土生土长的温城。
不离开,他们也许会被蛮人杀死,也许不会,可若是离开,要再到别的地方寻个活计另谋生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熟悉的地方谋生和在陌生的地方过活,那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情。
是,他们是有凝血的修为,找个活计不成问题,但聪明点或者有些经历的人都知道,找不找得到活计,和能不能活下去那从来都不是一回事儿。
背井离乡的,稍微有个小风小浪,碰到个骗子或者流氓,地头蛇之类,他们这些无根漂萍,很容易就会枯萎。
天雨不润无根草,离乡万事难。
这辞乡去国的跑到别的地方,死亡率比起蛮人占城只怕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都是死,死在故土总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