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杀了他?”虞泽举起手机,指了指死者的照片。
“我没杀人!”嫌疑再次犯强调道。“他们家做的那些恶心事确实让我生气,但我不会去杀人的。我要是进监狱了,就没人会去帮助那些可怜人了。”
“好的。你继续讲,他们怎么骗了你,又做了哪些恶心事。”出生于破烂边缘区还不习惯电子产品的虞泽觉得手机码字不如他手写来的方便,就对红帽子问道有没有纸笔。
“那只钢笔就能写。”顺便,红帽子从自己空无一物变出了小册子给虞泽。
“谢了。”虞泽从口袋中掏出钢笔记录嫌疑犯的发言。
嫌疑犯擦了下额头上冒出的汗,教室里并不热。但愤怒和大声讲话都很耗体力。“知道我不愿无偿帮助他们家后,她就在我面前哭。我时间紧,就让人帮我请走了她。但接下来的几天,她每天都来苦着脸烦我。有次见我真生气后。她才带她除了在总学府的儿子外的儿女们过来,签下契约。每人都分摊一部分睡眠时间给他们的父亲。”
“然后不到一个月。她的大儿子在我上门收取异能量时,就在我面前演了出家庭不和的戏码。把我给赶出了门外。
嫌疑犯说到此处时,忍不住咬牙。看的出来,他很愤恨。他那沙哑的嗓子因为要勉力支撑着说话而显得声调诡异。
“如果就这样结束倒也罢了。那个老妇人在我被他儿子赶走后,跑了出来。哭诉着说她也没办法。说她丈夫生病了,花费太多。所以她大儿子不要他们了。我当时觉得他两还挺可怜的,就同意先无偿帮他们一段时间。现在想想我就觉得自己是个傻缺。”
“他们都在演戏,利用我的善心来骗取我的帮助。后来是你猜他们是怎么暴露的。上个月,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把多余的睡眠时间分给他们了。比他们情况严重的患者又多了一个。”他痛诉着。
“他们就和我撕破脸,找上门来骚扰我的顾客,攻击我的患者。最过分的是他的二儿子。就是你照片上的那个人。他在总学府读书,威胁我,说他问过他学法的朋友了。说我这样是犯罪行为,他要报警,把我抓进监狱。”
“他这样用异能犯罪吗?”虞泽他对于诺克斯的法律的了解,仅限于他人的只言片语,比如说诺克斯没有死刑啦,年满十六要交应税之类和六号边缘区生活息息相关的几条。于是他问向红帽子,想得到答复。
“犯罪,那可是异能,说不准就会死人。没有相关执照就把异能往别人身上用。即使没有出事,只要被追究,都要拘留十五天往上加赔款。”诺克斯法律对红帽子来讲远比对虞泽熟悉。他甚至都没用光脑查,就说出来了。
知道虞泽对诺克斯法律这一块为难。红帽子打了个哈欠,问向嫌疑犯。“你有执照吗?”
他打算给虞泽解释些在主星生活的规矩。
“有。”嫌疑犯回答道。
“限制的使用对象及地点是?”
“在公正第三方的监督下,对成年且签署了知情同意书的对象使用。”嫌疑犯不情愿的闭上眼睛。他不想回答。但教室的效果强迫他回答。
“看吧。有罪。”红帽子跟虞泽解释道。“在主星这儿,异能的使用都有着相应的规范。特别在应用于人身上的异能。必须得获得许可,你也能说是拿到批下来的执照后才能对许可指定对象使用。不然就是犯罪。你也要注意哦。除非紧急情况,不然绝不能对委托对象外的人出手,要是因此被抓到警卫局内,就不一定能出来了。”
‘还有这事啊。不愧是主星,就是比那边缘区安全。’虞泽点头,在人身上使用异能这事,像他先前住的边缘区基本没人管。
不过也是无奈之举,他生活的那个地方,要是真的按照红帽子说的抓。估计要把半个边缘区的居民楼都改成监狱才能勉强收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