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门外的银色液态金属攀附到墙面上,如手般生出分叉,把门给扭开了。
银色金属膜的掩护下,虞泽径直走到山羊伥的临时办公室,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山羊伥和四位黑西装兽人已经走了。虞泽踩着柔软的地摊在房间内转悠,他在桌子上看到了自己的简笔画和手写的资料。没有自己获得身份识别码和成为异能猎人这两件事。
上面的资料还停留在自己被赶出教养院的阶段。说自己被教养院的员工针对,至今都没有拿到识别码。如果是豪可深他们泄露情报的话,那应该是会提一嘴自己准备去异能警卫局拿身份识别码一事的。
上面还写了自己知道狂兽药剂会让人短寿一事。
是兔无眠那家伙吧,虽然不知道是山羊伥是怎么找到她的。
虞泽啧了一声。也不算奇怪。那家伙一直很胆小,估计吓一吓就招了。人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吧。
他转悠累
了,就躺在洁白的羊皮椅子上,把脚搭在桌子上。心情有些不好,兔无眠她在教养院过的不算好。他也觉得她很可怜。
半兽化的兔子兽人。从他们刚见面时,他就知道兔无眠有胃病,且经常会吐血,教养院当然不会给她治病。平时就是把打工的钱去换些软和的食物和胃药。人也因为没吃多少东西也不能去锻炼而显得面色发黄且身材瘦小。
之前和教养院员工斗争时算是拖后腿的。不过其实除了豪可深外,其他人都是拖后腿的。但是是个认真且细心的人,能记得很多自己都忘掉的细节,像是每个教养院员工的喜好。
之前永若曾提议要办大家一起的生日宴的时候,她也帮了自己给贾可帕.乐丽尔挑了礼物。
人很文静,但跟她讲话时她都是笑着的听的很认真。自己也觉得很开心,就像见到了在草地上开放的小野花。
十二岁前,五个人都是一起玩的。但是年岁大了后,彼此的爱好就就更加不同。而且经常能听到有人说兔无眠的闲话。明明是从没有发生的事情,他们四人明明和兔无眠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却总是会听到和她同班的学生在叽叽喳喳编出些是非和其他人压抑住的笑声。
自己越是去阻止,去告诉别人他一点都没有把兔无眠当恋爱对象来看待,去证明自己和兔无眠间是清白的。
那些流言蜚语就越发的壮大,黑乎乎想要的遮天蔽日。他意识到那些输给他的人仇恨着自己,但他们不敢直接和他较量。就把矛头对准了兔无眠。
虽然之后他和豪可深想了个法子,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闭嘴了。但兔无眠的身边也再没有一个同性朋友。
他不知道兔无眠的心情是怎样的。但应该是还可以的吧。毕竟之后跟她聊天的时候,她还是一副笑着的很开心的样子。而且,会在背后传那种闲话的压根不能算是朋友吧。只是,看着在黑夜中一个人走往宿舍的兔无眠,虞泽觉得她讨厌自己也不奇怪。
虞泽在白羊皮软沙发椅的拥抱中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