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她好端端前来白云寺上香,马儿却无故疯狂,坠落山崖,摔得全身骨头碎裂,最后落入池塘惨死。”
“还有我那可怜的三妹妹,她不过十岁出头,她还是个孩子,你连她也不放过,让她承受不白之冤,送她去监牢,还放火毁了她,最后让她悲愤惨死。”
“慈爱的祖母,她以往的身子是如何好,为何会突然得了血瘀之症,为何会突然不会说话,为何会突然病情加重而亡?”
安盼夏越说语速越快,情绪激动的她,不禁潸然泪下,“安攸宁,自从你从青轩峰返回安将军府,害得我们家破人亡,害得父亲在官场抬不起头,害得安将军府的名声一落千丈,甚至连曾经与你有婚约的誉王殿下,也从人人敬畏崇拜的人儿,变成被人唾弃,被皇上放弃之人。”
一口气将所有的罪状全部列举,安盼夏咬牙启齿道:“安攸宁,你就是个害人精!”
这所有的罪状,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个人悲惨的遭遇之后,确实均与她有关。
可怪她吗?
安攸宁抬眸,平静地望着对面歇斯底里的人儿,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何惧?何恐!何必在意旁人的妄议!”
简单一句话,无所谓的淡然神色,再次击溃了安盼夏的心理防线。
脸上火辣辣的疼,身上寒风的侵袭,冷雨的滴答让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清明,她忽然站起身来,脱口而出道:“你不是安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