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会轻一点,他的动作确实很轻。
被旁人伺候惯了的人儿,神色凝重,一双手小心地解开她裙子的系带,轻轻地从肩头开始往下退。
安攸宁只觉身上一凉,外衣便在他一双巧手之下,欣然褪去。
白色的亵衣亵裤,比起青色的裙子,暗红色的血迹越发显得醒目。
几处被凶兽抓破的地方,斑斑血迹粘附在身上,其中肩膀处的一道伤口,足有三寸长,深达一寸,皮肉外翻,令人触目惊心。
司沐夜眸中一痛,手下动作微滞,手指轻轻抚上那一道伤口:“这道伤口,是傀儡巨兽人袭击我时,你替我挡下的!”
他每次信誓旦旦,要保护好自己的媳妇儿。
谁曾想,每次遇到危机时,从来是她不畏艰险,冲上来保护他。
“疼吗?”他语气哽塞,手指下的伤口仿佛一把烈火,烧灼着他的心!
“自然是痛的!”
安攸宁察觉到身边人情绪的变化,侧目望着那道伤口,再看他落寂的神色,不由嘴角一歪,调侃道:“阿呆,我是人,不是神,有了伤口,流血了,自然会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