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攸宁瞥过眼,向她伸出一只手,“扶我起来!”
腹部的伤口,被司沐夜用纱布缠绕了多圈,厚厚的敷药令她的行动有些迟缓,他还不让揭开。
无奈摇了摇头,在阿花的搀扶下,安攸宁站起身来,恰巧阿木也进屋来,两名婢女赶紧伺候姐穿衣梳洗一番。
安攸宁坐到铜镜前,阿木一边为她梳理头发,一边禀告道:“姐,昨日您受伤,夜王殿下直接将您带回夜王府,安府那边,大爷与夫人特别担忧,已经派人来打探几次消息!夫人更是着急,恨不得立马上门来瞧您!”
安攸宁心里一跳,父母历来疼爱她,自是对她十分忧心。
“那我……”她刚开口,身后梳头的阿木突然禁声,一股熟悉的气息顿时萦绕在她的身侧,她待要回头,司沐夜低醇的声音传来,“别动,我给你梳发!”
他梳发,他会吗?
安攸宁偏头,想要看看他,他的手固执地将她的头板正,铜镜内,映出两个饶身影来。
阿花阿木见此,互相递一个眼色,两人弯腰,自觉徒门外,还状似随意地将门轻轻关上了。
他拿着象牙梳子,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梳子上停顿了片刻,似在考虑如何下手。
她回眸一笑,伸手抚上他的手,哑然失笑道:“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