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做的事情便是往天上放了一只信鹰,盛灵儿眯着眼睛往天上看了眼,等信鹰消失后便是闭目养神起来了。
李献等快到了的时候喊盛灵儿下车,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竟觉得,自己一贯不苟言笑的上司嘴角有丝笑意,类似师傅看到徒弟武功有成的欣慰······
三天后,一封奏表放在了安平帝的桌子上。
治安的行宫安平帝住进来已经有三年多时间了,随着日子不像之前那般兵荒马乱,添置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乍一看和上安的皇宫差别不大。刘熹十分有眼力见,看安平帝的走向立马调亮了桌上的临夷小灯。
近些年临夷盛产的东西越来越多,这灯并不是以往用油的,有些像马灯的形状,但底座更大些,使用前还需要往油壶中打气,因着照明效果好,外面已经流传了一大堆的仿品,就连大都朝也有小作坊开始做了,安平帝偶然见到十分新奇,现在宫中已经有许多临夷制品了。
安平帝刚从高贵妃那儿回来,去看了还不足三岁的皇子,此时心情正好。
见桌上有奏表便是随手翻看一看。
一扫之下,他脸色便是剧变。
旁边伺候的刘熹一直悄悄注意着,安平帝像是怒极了,手上都开始微微发起抖来,刘熹心里真打鼓,压低了身子不敢抬头。
“啪!”
呈上来的奏表被安平帝狠狠摔在了桌子上面,差点反弹到大监刘熹的脸上,安平帝惊怒交加,咬着牙道:“放肆!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刘熹一声不吭跪在地上。
过了许久安平帝脸上的暴怒才一丝一丝收敛,慢慢坐了下来。
他喝了口茶缓了缓,杯中已经凉了,安平帝就着一饮而尽,连几片茶叶都囫囵咽了下去。
刘熹轻声道:“奴才给您换一碗吧。”
安平帝摆了摆手:“起来吧。”
“你可知是什么让朕如此神态?”过了会儿,安平帝开口。
安平帝有时会与他谈论,刘熹心知让安平帝失态的东西不能大意,老实摇头。
安平帝就是找个人说话罢了,把奏表甩了过去:“自己看。”
刘熹一看脸色也变了:“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