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好像听到了您那边有我一个朋友说话的声音,是辛丞吗?他在您哪里?”琼安的声音从电话那一头传过来,她居然也敏锐地听出了我的声音。
“哦,是。”方济各神父惊异回答道,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话筒递给了我。说不定他是到现在才真正相信我和琼安是朋友这个事实。
“你怎么会在那里?”琼安直接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我有点尴尬地回答道。
“话长的话就等我到那里见面说吧。我后天早上到。”
“我刚才听到了。”
“你们那时还会在那里吗?”琼安问道。
“应该会在吧,如果一直没有办法去到库页岛的话。”
“你们也要去库页岛?”
“这个也不好用一两句话解释。一直没有打电话问候你的近况,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厚脸皮,”我硬着头皮说道,“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你带我们过去?”
琼安那边沉默了,没有立刻答复我。
我也猜到了这恐怕让她很为难。失去了雅各伯老修士,琼安现在在教会内恐怕是孤军奋战,我不但美欧帮上她反而给她添了麻烦。
“我们还是见面再谈吧。有些人我没有办法带过去,但是想你和欠美一样的话我大概可以想办法。我后天上午到。”她故意在‘人’和‘我’这个两字上加重了语气,强调了一遍时间,然后说完再见挂断了电话。
我好像有些隐约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了,匆匆和神父一家道别带着欠美、培儿和梅姐往山下走,
“梅姐,回到旅馆你收拾东西就走吧。”走到半山腰已经看不到圆形山顶的教堂之后我开口说道。
“回去?我自己?”梅姐好像并不愿意接受我的吩咐。
“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有事的。”我说道。
“可是为什么要让我离开?是觉得我碍事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这旅馆的隔音好像是不太好。我可以不住旅馆啊,反正我也不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