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询问的看向黄药师,只见他点点头,算是默认。
“他几年前就能处理好那些事,现在就更不用担心了。你们是未婚夫妻,两家又是通家之好,有什么事尽可以信任药师的。”
也许安西天生就有一股亲和力,让人不知不觉的相信他的话。
冯衡被安慰过后,终于慢慢吐露出心声。
“三月前,金兵扣关,我父亲带着冯家军拼死抵抗,但来的金兵实在太多,总数达十万之多,仅靠武城的两万兵士,完全不足以抵挡。于是,父亲一边抵抗,一边派人求援。可半个月过去了,援兵没到不说,原本要到的粮草也迟迟没有出现。运粮的队伍最后一次传回消息,说是已经到达丰山口,距离武城也不过五日的路程。可是父亲等了半月,却全无消息。那时,武城已经被围了,粮食也消耗殆尽。父亲逼不得已,只好佯装突袭,其实是掩护大哥离开。大哥的任务有两个,一是去最近的城池宜城求援,二是去丰山口查找粮草的踪迹。之后,父亲又坚持了半个月,大哥迟迟不回,援兵也没有来。终于,在一个半月前,武城城破,金兵杀了进来。父亲......及两万冯家军全部战死,无一幸免。”
说道这里,冯衡已是泣不成声,由于太激动,药物压下去的咳意又涌了上来,咳得撕心裂肺。
黄药师走过去,为她传送了一些内力温养身体。
冯衡只觉得全身有一股暖流游过,原本沉珂的身体都轻松了一些。
她怔怔的抬头,看着黄药师如玉般俊朗的面容,眼中似喜似忧。
黄药师与之对视,看到她眼角的泪水,心中闪过一抹痛意,“别哭,我会为冯将军报仇。”
从刚刚冯衡的话语中,他已经猜到了大概的真相,无非又是陷害那一套,为了夺取权利,延误军机什么的,这些年发生的不要太多,宋朝,已经从骨子里溃烂了。
果然,冯衡接着说,“母亲为了武城的老弱能顺利出逃,带着将士们的家眷,以及一些城中愿意留下来的妇女拼死抵抗。可恨我身体不争气,不仅帮不了母亲,还频频拖后腿,让母亲担忧于我。在最后一次攻城之际,母亲让阿雪带我走,原本我是不愿意的,可母亲交给我一些东西。让我拿着那些进京伸冤。冯家军不能白死,武城的百姓也不能白死,如果不是有人延误军机,武城...还可以保住的。”
“那些东西,是延误军机人的名单吗?”安西觉得,如果有名单的话,也不必去京城了,估计黄药师会直接杀过去。
“不是!”冯衡冷笑的开口,“这是父亲从一位副将家里抄出来的,是他与一位京中大人物的书信来往。信中提到,那位大人物将会在父亲战死后,力保他成为将军,只要他能想办法让金兵攻打武城,并偷袭害死父亲。好在父亲警觉,发现了背后的黑手,顺利发现了副将的阴谋。”
“所以,不仅这次金兵攻城是朝中有人与金勾结,就连援军不来,粮草被劫也有可能是那人动了手脚。”安西总结。
冯衡点点头,眼中尽是恨意。
“那位大人物是谁?这些追杀你的人又是谁?”安西问道。
冯衡摇摇头,“信上没有落款,从信件的内容中,也看不出到底是谁。那位副将被父亲抓住后,就畏罪自杀了,他家人也不清楚。至于这些人......我也不知道。三天前,他们突然出现,一直追杀我们,还好阿雪懂些许武艺,可也仅止于此。被他们追杀了三天,阿雪已是强弩之末,我的身子也不争气,拖累了阿雪。”
“应该是背后之人觉察到了副将败露,想要对...阿衡斩草除根。”黄药师道。
安西点点头,赞成他的想法,“那不如审审他们,也许能问出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