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陶陶暗暗摇头,祖父啊祖父,你可听过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能用得上的时候,自然就是朋友,这才是生存之道啊。
你们这些古人就是太古板,算了,还是不要说了,估计就算说了,他们也不理解,还会以为我是神经病呢。
几人又商量片刻,方告辞离去。
只是季陶陶刚刚走出门,就被王夫人拉住了胳膊,看着她有些欲言又止。
见到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唇边勾起笑意,“二伯母,都是一家人,难道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吗?只要有用得上我的,尽管开口就是,我定然竭尽全力去办。”
王夫人感激一笑,柔声说道:“陶哥儿,你虽然是将军府的嫡长孙,但确实是个女儿家,也许跟桢姐儿可以说到一起。
她涉世未深,什么也不懂,或许你可以去跟她谈一谈,指点一下。否则,我怕她刚进宫,就被人算计。
我想着都这种时候了,你是不是可以将秘密告诉桢姐儿了,也方便以后你们里应外合。
倘若你是男儿身,以后出入后宫多有不便。这事我也是再三思量,才做此决定,不知你心里怎么想?”
啊,原来是让我去安慰妹子啊,这个我最擅长好嘛!季陶陶笑着点点头,拍着胸口保证道:“二伯母放心,这事包我身上,我知道怎么做。”
王夫人闻言,感激地握了握她的手,方才放心离去。
季陶陶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低叹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虽说答应了让周子桢进宫,其实很舍不得吧?哎,轻轻叹了口气,便朝周子桢的衡香院走去。
季陶陶刚刚踏进院门,就看到一粉衫女子独坐窗前,呜呜饮泣,脸上犹带泪珠,不胜委屈的可怜模样,正是周子桢。
天哪,果然软妹子的眼泪就是杀伤力极大的武器啊,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心生怜惜,更别提那些男人了!
想到此处,季陶陶轻轻走过去,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桢姐儿,你这是怎么了,都多大了,怎么还哭起鼻子了?”
周子桢原本打发了丫鬟下人,正一个人哭得伤心,突然听到她的声音,吓得一抖,猛然抬头,就看到了温润俊朗的季陶陶,忙用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大哥哥,你又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