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她一怔:“谁?”
“我。”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许是怕被人听到,刻意压低了几分,让原本就低醇的嗓音显得更加的低哑,也显得更加的磁性,响在静谧的夜里,特别的诱惑迷人。
秦羌!
怎么又深更半夜跑来了?上次丢的脸还不够吗?
而且,从今日起,已经是一国之君的人了。
虽如此腹议,她还是当即就起身去开了门。
男人一袭玄黑墨袍,带着夜的湿气而入。
厉竹随手关了门:“你怎么来了?”
男人瞥了她一眼,似是不明白也不爽她问这种问题。
“白日我们拜堂成了亲,你说我夜里过来做什么?”
厉竹汗。
还未做出回应,男人已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抱住,暧昧地在她耳边吐息:“当然是来陪你洞房花烛的。”
厉竹瞬间红了脸。
忽的想起什么,一把将男人推开,眼露慌乱。
“怎么了?”男人莫名。
厉竹无声地指了指书架后面。
上次她娘在地下室将房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今日可不能再这么出丑。
见她害怕成那样,男人低低笑,再度将她拉向自己面前:“你难道自己没下去听过吗?你娘也没有告诉你?”
“什么?”厉竹没懂。
“我不是让工部的人过来修理过了吗?下面已经听不到上面的了。”
“真的吗?”厉竹有些意外。
她还以为工部的人过来,只是修墙门和机关,修理过之后,她还真没专门下去听过呢,也没听到她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