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赵君言手下的人,但却没有见过他本人。”
实话实说。
董新宇继续缓缓道来,“他现在是很多军阀的心头恨,自然,也是心头好。”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靠着种植罂粟来发家致富,比起很多地方的入不敷出,赵君言手下的军队已经在某种程度上对他们产生了极大的威胁。可现在的现象却是,很多派系的军阀高层都依赖这个东西,想戒却戒不掉。”
“真是可怕。”我感叹,那岂不是会毁掉一个军队?哪怕他再强大。
我又想起顾简的母亲,令人毛骨悚然。
“那你大概也早就知道,赵君言在打听我。”
“谁告诉你的?”董新宇皱着每天问我。
“郑清执。”
他的面色一僵。
“我想赵君言大概认识我。”
“他是农村出身,十几岁的时候便加入了沪军,倒是没有什么大作为。四年前京军吞并了沪津势力,祁家倒台,他死里逃生,后来就到了珠海一带,跟着英国人做生意。”
祁家倒台……我的心忽然一抽。
似乎是太过久远,好像没有过多的痛苦情绪,脑子混沌,祁悦,祁煜,亲生父母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
到底,我也是祁家的人。不论以前发生了什么。
不是不难过。
“若是单单告诉你赵君言,你可能还不熟悉。他改过名字,大概是嫌从前的太土气。”
“改名?”
脑子里忽然闪过细碎的记忆,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小乐……几年前,在二姐的墓地,他曾兴致勃勃地告诉过我改名的这件事。
农村出身……沪军……
我一个激灵,内心终于笃定,那个涌起的势力,就是小乐。
他还活着?!还找了英国人做靠山。
我的面容还算平静,可心里早就风起云涌,话卡在喉头,又生生吞了下去。
我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来,那么……会不会程诺也还活着。
“清念,你现在对傅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你还……爱他吗?”董新宇将这句话问得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