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黎只看见她们弄的脏兮兮的,不过往日玩疯了的这样也不少,扑过来就扑过来吧。
等到他掏出手帕蹲下身去替两个孩子擦手时才发现两日是一手果子汁,还带着紫色的汁液。
祁时黎低头瞥了眼自己身上月白色的衣裳,四个明显的爪子印,有些心梗,一边替熙宁擦手一边慈父温柔地问:“你们这是在吃什么?葡萄?”
熙宁点点头,“还有甜瓜和西瓜。”
祁时黎好脾气的给熙宁擦完又换熙安,然后十分温和的教育孩子:“下次手弄脏了,特别是吃果子弄脏了的时候,不要一把抓住爹爹的衣裳。”
熙安偏着头,一脸天真又认真地问:“那娘亲的衣裳呢?”
祁时黎一脸严肃的回答她,“也不许一把抓住娘亲的裙子。要先洗干净手,至少也要拿手帕子擦一擦。”
“哦。”熙安拉长了强调,点了点头,“儿子知道了。”
祁时黎收起脏了的手帕,转头递给身后的宫人,又才往里走,熙宁忽的冒出来一句:“娘亲好像要睡着了。”
祁时黎心想:所以我来了这么半天没有一点动静是因为睡着了?
他掀起珠帘往里走,没有走两步,就在一股果香中闻到了一种特别的味道-——酒味。
亭子中的美人榻上,一身红衫的帝曦语翘着脚,手里勾着个白玉酒壶,地下还倒着个酒坛子。
祁时黎眉尾上挑,觉得心情十分的不愉快。
那榻上的昏君浑然不自知危险近在眼前,仍旧翘着脚,一手枕着头,另一手勾着白玉酒壶,手一扬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称着大红的衣裙甚是好看,仰头灌了一口酒,还念叨:“好酒。”
熙宁站在祁时黎左边感叹:“哇!娘亲好好看。”
熙安站在左侧,“娘亲真美!”
祁时黎的脸色又黑了几分,酝酿了一下,强压住心中跳动的怒气,才开口问:“你哪里来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