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厅堂原本的门和墙壁都拆了,只以柱子承重。两间大房打通的厅堂十分宽敞明亮。
她正领着人在做最后的摆放,恰逢何明玉从书房出来散步。
“姐姐你快来,看看怎么样。”
往日里这边在装修,何明玉都是从侧边的抄手游廊玩后院去,还从未细看。
何明玉走过去,只见厅堂前面以珠帘做装饰,靠近后院的一方左右以镂空的雕花木扇做装饰,中间一片珠帘。
坐在厅中,两面来风,只觉得清爽宜人。
最妙的是何明清再厅堂中凿了浅渠,蜿蜒曲折,引水入渠,流水潺潺,颇有趣味,更添凉爽。沿着流水摆了一些粗釉的花瓶,古朴闲雅,瓶中插着的,或清荷,或香茅,淡淡的香味散在堂中,幽不可闻。
堂中只有一只长形乌漆几案,两方座位,几案上放着棋盘,右侧一套茶具,桌案旁一座高脚灯座。除此之外,整个厅堂在无旁的桌椅,四角摆着灯座,左右两面墙上靠着墙放着大扇的雕四时景木屏风。
何明玉指着地上的水渠,笑道:“也只有你,这般多新鲜主意。”
何明清负着手,随意踱了两步在几案旁坐下,“我不喜欢那种富贵庄正的厅堂布置,一年到头哪里有那么多客人来,都是自己住着,来来往往看着都觉得压抑。还是这种疏朗大气的布置舒服。”
末了她又加一句,“其实我也没那么多钱添置什么贵重摆件,富贵不起来。”
一句话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何明玉在她对面落了座,“说的也是。这样的情致才有家的感觉。”
芙儿站在何明玉身后,四下看完后不仅感叹:“真是漂亮,只是……”
“只是什么?”何明清仰头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