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次谋反动乱之后,那女子就失散了,再无消息。皇兄总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祁时黎替她擦干了头发,将擦头巾叠了随手扔在一边,又拿了梳子替她梳发。
“感情的事急不来的,暂且随他去吧。谈感情比在朝凤殿里和那般大臣吵架还麻烦还累。”帝曦语感叹着。
“怎么,当初和我也是一样?”祁时黎忽的想起来,话里都带了笑意。
“你啊。”帝曦语想起种种过往,不由带上笑意,“最不让人省心了。”
她细语轻喃,藏不住的笑意与温柔,“我千盼万盼的把你娶回来,结果你日日冷脸摆给我看,像块冰,往那一摆,夏日里都不惧暑热了。”
“后来,还笨到被人陷害。我怎么会不信你呢,只是一时还找不到妥帖的法子处理事情,你倒好,翻墙逃跑。你以为凭你的身手,能那么容易的一路到北地去啊。”
祁时黎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那时哪里像是能让人相信的模样?”又忽的想起,若不是自己悄悄离去,将自己深陷险境,也不至于连累她从前线奔波而来,还受了伤,后来受那么多细碎漫长的毒蛊折磨,一切都是是自己累的。
帝曦语没听见下文,抬开手见着他的模样,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笑语着跳过,“不管怎样,好歹现在你是栽在我手心里了,这辈子别想逃出去。”
祁时黎在她的痒痒肉上轻挠了一下,“谁落谁手心里还不一定呢?”
“你……你这是耍赖!”帝曦语最怕痒了,每每都落了下风。“哈哈哈,痒……”
“怎么,难道只允许你一个人耍赖了?”
“对,只许我一个人耍赖!”帝曦语想要翻身起来躲,却没有躲过痒痒。
祁时黎不依不饶,“那可不成,我也赖皮一回。”
“睡了睡了,我认输我认输!”帝曦语开始求饶,她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我明日还要上朝呢。阿时,阿时,好夫君。我输了我输了。”
“暂且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