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语打了哈欠,“可不是么。昨晚看折子到三更天,今天早上还要去和那帮人精朝臣吵架。老是吵,最近火气十分大,你看,额头上都长了两颗痘了。”她拨开额前的流苏给他看。
祁时黎垂目细看,“还好,不打眼。回头让宫儿备点药来涂,再吩咐御膳房做些清淡下火的吃食,过几日就好了。”
“又清淡下火,我都连着吃了多久清淡下火的菜了。虽然说我老上火,可也不是这样处理的。”委委屈屈的小模样倒惹得祁时黎笑起来。
青仪进来回禀,“陛下,时辰不早了。”
“好。”帝曦语反手执住祁时黎的手,“走吧,说好了,今天要陪我一起去的。”
“其实我去了帮助也不大。”祁时黎随口道。
“她们下边站一堆,都是一伙的。阿时你坐在我旁边,我就有了依仗,也不至于我一个人吵起架来没底气。”
祁时黎笑着开玩笑,“皇兄还站下面呢,总归和你是一伙的,你不至于孤立无援。”
刚刚走出殿门口,外面的天色刚亮,帝曦语转过身来,在稀薄的晨光中满身都罩着清冷,连呼吸都像是冷的,她说:“阿时,一个人上面坐着又高又冷,我总觉得,自己是个孤家寡人,除了权力什么都没有。”
祁时黎握紧她的手,“有我陪着你,绝不会让你做孤家寡人。”
朝堂上今日比往常更热闹,人却少了些。
少了的官员自然不是请假未来,而是已经被下到了刑部大牢里。
“陛下到!”
“帝爵到!”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帝爵千岁千岁千千岁。”众臣齐呼。
上首落座后,帝曦语才道:“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