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语向前走了几步,玉诗再次朗声道:“请陛下止步!”
“朕不过想看看马太守。”帝曦语有些不忍。
玉诗似是有些哽咽的停顿,“家母……家母自知时日不多,只愿陛下能救命于水火之中,卑贱之命,不足为惜。望陛下保重圣体要紧!”
玉诗再叩首,姿态强硬,可眼中已经积蓄了泪水。帝曦语又是着急又是无奈,不过是病着,如今却弄的生离死别一样,她皱起眉急急出声,“是病就能治!不坚持到最后怎知结果!朕已经带了御医来,无论如何要给马太守瞧一瞧。忠臣难得,为民为生的忠臣更是难得!朕要马太守活下来,还要长命百岁,替朕守护一方安宁!”
“宫儿!”帝曦语转头唤人。
“微臣在!”宫儿平时陪伴左右自称奴婢,实则也是有品阶的御医,此时领着人,提着药箱只静候陛下吩咐。
“替马太守诊治,竭尽全力,朕要马太守好起来。”她的声音坚定不容质疑。
“陛下……”玉诗哽咽不能语,抬手拭泪,马家众人也纷纷跪下谢恩。
“都起来吧。眼下正是困苦之际,都各自珍重,朕不想在看见有人死去有人伤亡。”帝曦语还有许多事要忙,将宫儿留下诊治后又匆匆离去了。
她担心祁时黎的身体,想让他打理内部事宜,处理四处上来的文书。祁时黎自然不肯,有风险就一起担,哪怕是染病也要在一处,他才不要一个人独善其身。
宫儿诊治回来,去帝曦语前回禀。
“拜见陛下!拜见帝爵!”
“马太守状况如何?”帝曦语直奔主题。
宫儿摇了摇头,“情况恐不乐观,马太守病的有些时日了,那些大夫摸不准就不敢随意开药,开的都是些退热去毒止痒之类的药物,不过治标不治本罢了,只是马太守身体底子好,撑着一口气,硬拖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