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了,你去忙吧。”帝曦语的声音浅浅的,极淡,极轻,终究还是离开了吗,这样或许也好。末了,又说,“记得派人好好照顾他。”
一直到了下早朝,宫儿来求见,帝曦语坐在殿中央,一勺一勺的用着莲子红豆膳粥。旁边一个人都没有。
“拜见陛下,奴婢办事不利,请陛下惩处,帝爵他……”宫儿急的冬天头上的汗珠都出来了。
“朕知道,这件事还有别的人知道吗?”帝曦语动作未停,平淡的问。
宫儿有些不平,还是如实回答,“没有。”
“那好,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她的声音仍然没有任何波澜。
“陛下的意思是让其他人以为帝爵还在翊凰宫中吗?”
她又吃了一勺粥,擦了擦嘴角,“是。”
宫儿总觉得陛下此时深沉平静的可怕,不敢多问,只得应下来。
祁时黎来到城门口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又过了一个时辰,城门打开了,他回望胜都中心的富丽堂皇,层层高墙,默默良久。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叫卖声,嬉闹声一如既往地响着,在这座城市里飘散回响,处处生机勃勃。这一切,都是凤耀帝国百代的皇带给他们的,他享受着也感激着。
男子一身白衣,带着一顶黑色的斗笠,转动僵直的脖子,面向城门口,压了压斗笠檐,牵着一匹马,缓缓走出城门,蹬马上背,疾驰而去。
马上颠簸的身影消瘦落寞,身后烟尘滚滚,远远的胜都中心,一身华服的女子站在高处眺望着城门。
“不去拦住他吗?”
“不了,随他吧。”总会回来的,她在心里默念,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