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亏自己还在担心她的身体,她却已经另有新欢了。难怪刚刚青仪的目光躲闪又百般阻挠不让他进来。因为这里还有人!而且两人也不是在单单的在处理政务,而是,而是……
他紧抿住苍白的唇,缓缓转身,提着食盒的手指关节握的发白,失魂落魄的走出去。他简直是自作多情,她身边会关心她的人又不止自己一个,何必眼巴巴地送饭来,这是自取其辱。
他的来了又去,殿中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青仪正在大殿门口紧张着,就看见他出来了,见他脸色不好“帝爵,您没事吧。”
祁时黎没有答言,像根本没有看见她一样,安静的离开了。
“其实也没有多痛。”帝曦语小声地说。维持着这个半靠在他肩头有些尴尬,他的手因为常年握兵器练武,有着厚厚的茧,握在自己的脖子上带些微微的刺痒。
叔如蔺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才放开她,“似乎没什么大的问题。还疼吗?”
“还好,有一点,一会就没事了。”她低着头,揉了揉后脑勺。
“陛下恕罪,是如蔺不小心。”叔如蔺一脸歉疚,起身告罪,说话仍然一板一眼的。
“呃,没事,你明明在提醒朕,是朕太冒失了。还有,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用太拘束了。以后只要是私下就不必尊从这些繁文缛节了,太过麻烦。”帝曦语大度的笑笑,拉着他的袖子,示意他坐下。
他顺着坐下来,“陛下……”
“好了,别说了,这是朕特许你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快来。”帝曦语用处理政事来避免了尴尬。
祁时黎一路上不发一言提着食盒浑浑噩噩的回了翊凰宫,提着食盒的手一直未松。
宫儿见他脸色太难看,想要询问情况劝慰,祁时黎开口了。“你们全部都下去吧,本爵想要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下。”
走到寝殿,将食盒放在外间的桌子上,走进里间,在榻边坐下。他的目光黯淡,琥珀色的眸子也没有了一丝光彩,就只是呆呆的坐着。夜色四合,房间里的光也暗下来,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敢去打扰他,也没有敢进去点灯。
他并没有完全坐在黑暗里,帐顶的夜明珠还有柔和清冷的光,只是这光芒比之往常就更淡了。她还是那样的姿势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