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黎暗自皱了一下眉头,自己什么时候为她抚过琴,还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想到她的眼神又平静下来,她应该自有打算吧。
帝曦语看见那些看好戏的笑容越发深沉,接着道,“只是恐怕今日各位没这福分了。”
那些人的脸上表情一滞,帝曦语满意的勾唇,“今天早晨,阿时特意为朕煲粥,结果不小心烫到了手,这段时间都不能抚琴了呢。”
众人齐看向祁时黎的手,但他的手本在广袖里,又被帝曦语握着实在看不到。
煲粥,这理由扯的,自己哪像煲粥的人?祁时黎暗自想着,她一帝王为了自己对众人说谎。
百里谦叡和其他人也很清楚,煲粥?恐怕根本没这回事,即便有,那么容易就烫伤了手,而且今天一天他们根本没有听说任何消息,到了晚上就凭空出现帝爵烫�说氖隆�
陛下在说谎!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谎!这种赤裸裸的偏帮,让一众人嫉妒的眼红!
但她是帝王,她说什么是什么,没有人敢公然挑战帝王的权威,即便她在说谎,也没有人敢指出来。
百里谦叡恨恨的盯着祁时黎,不仅仅是因为帝曦语的袒护,更因为那一声声叫的亲热的阿时!她从来没有待一个人如此亲近!
祁时黎假装没看见他杀人的目光,只是对着帝曦语温柔一笑,越发显得两人情意绵绵了。
慕芝城在一旁,虽然皇帝对祁时黎的袒护让他嫉妒,但是看百里谦叡吃瘪也是愉悦的事。“那这合奏?”
帝曦语皱眉,这人,不知好歹!
最下首的墨绿衣衫的男子起身,“百里上卿若不介意,如蔺愿意抚琴一曲为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