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日带着四房的谢蕙芳去苏府赴宴,谁知一个没注意让谢蕙芳闯下大祸,将苏家三娘子藏在马车里拐带出苏府。
她是既惹了婆婆不喜,又得罪了四房和苏家,三边不讨好,若不是谢家三郎回京,她这会还被关在院子里反省禁足,这会又听谢三郎说起苏玉妩兄妹的事,生怕谢夫人旧事重提当众训斥她,恨不得装成透明人,谁都看不见才好。
谢家三房与长房交好,二房与四房交好。谢三太太跟谢大太太同枝连气,哪会轻易放过当众奚落谢二太太,让其没脸的好机会。
“二嫂今日怎么一声不吭,莫不是身子不爽利?”谢三太太关切的声音脆生生的响彻正房。
谢夫人等人的自然而然齐齐看向谢二太太。
谢二太太身子一僵,眼皮上翻狠狠瞪了谢三太太一眼,迎着谢夫人还带着恼恨的眼神,紧张的道:“媳妇知道错了,这两日都在闭门思过反省。”
谢夫人冷哼了一声,碍于诸多小辈在场,到底是没再斥骂谢二太太。
谢相府的二房太太因痴迷赌钱,疏于照看亲侄女,惹下将苏家三娘子偷偷拐带出府的乱子,简直是丢人现眼,徒惹笑柄。
谢夫人可不愿谢府继苏府,成为满京城非议笑话的对象。
“二……”
眼见谢三太太还想继续落井下石,谢大太太忙隐讳的冲其摇头,谢三太太这才意犹未尽的闭上嘴。
谢子奕才刚回府,连衣衫都没得来换,哪里知道苏府发生的事,只瞧出气氛不太对,便借口更衣洗漱先行离去。
谢子奕出了谢夫人的院子却未回自个的住处,而是直奔谢七娘子谢蕙芳的撷芳苑。
只是,到了谢蕙芳的院门外,发现院门紧闭。
谢子奕上前叩门,过了许久里头才有人出声询问是谁。
谢子奕既疑惑大白天院门紧闭,又气恼下人怠慢,过了好半天也不开门,反而防贼似的隔着门询问,当下气得踢了一脚门板,“快些开门!”
“三、三公子?”里头的人惊呼出声,随即道:“三公子息怒,是夫人下令禁了七姑娘的足,奴婢不敢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