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乐师拨动古琴,清脆的奏乐仿佛山间泉水一般汩汩倾泻而出,轻抚着每个人的耳畔,随后十几个身笼轻纱的舞女排成一排鱼贯而入,随着那音乐轻柔腰肢,翩翩起舞。纤细的腰肢配合着宽大的衣袖,俯仰之间,轻歌曼舞,柔美异常。
一曲歌舞演奏完毕,一列太监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进入殿上,走到各人眼前的桌上,放下手中的托盘,给各人一一呈上一壶酒来。
宋谨琰举起手边的酒,开口道,此酒名为夏阳,入口清冽,回味甘醇,诸位皆可以试试。
见到众人纷纷举起酒杯,宋谨琰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色:“此酒乃是我大宣所产,诸位觉得此酒如何?”
太后微微一笑,道:“皇上,这次的酒倒是极好的,哀家只喝了一小口,便觉得唇齿留香,醇厚浓郁,我大宣之土壤,所产的酒皆是偏苦,此酒却是没有丝毫苦味。如此倒是难得。”
宋谨琰点点头,却是转过身道:“母后,此酒乃是产自兖州。”
“兖州?”太后皱眉:“此地有何特别?”
听到兖州二字,寇姝心中一颤,自己离宫数日,倒是未曾联系隋远舟,也不知道隋远舟在兖州调查的怎么样了。
宋谨琰回答道:“兖州的酒,和别处皆是不同,”宋谨琰顿了顿,继续道:“朕说的可对?王知府?”
王抚仁乃是兖州知府,听到宋谨琰这话,王抚仁面上带有骄傲的神色,起身道:“回禀皇上,确实如此。我大宣多在山区,雨水充沛,然而却是土质坚硬,所产的小麦皆是有一种淡淡的苦味,而兖州此地则有所不同,兖州群山环绕,位于山脚之下的土质松软,同时又多雨,故而所产的小麦非但不苦,反而有些微甜,所酿之酒,自然风味与别处不同。”
宋谨琰似笑非笑地看着王抚仁,道:“王知府说的都对,只是有半句话说错了。”
王抚仁一愣,微微一弯腰,低头拱手道:“微臣惶恐,不知道是哪里错了,还望皇上指点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