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挽歌温和的笑:“我还需要你担心吗?快上去吧。”
“嗯,你们走了我再走。”
向挽歌也不勉强:“行,那我们走了。”
坐上车,从后视镜里面看到向煜上楼了,向挽歌方才收回视线。
“向小姐跟你弟弟倒是十年如一日的关系好。”
苏泽适时开口。
向挽歌低着头,提到向煜,脸上的神情也柔和了下来。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关系一直以来,都很好。”
向挽歌家的事情苏泽也知道一些,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你跟家里的人没有来往了吗?”
家里的人?
向挽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跟他们,能够有什么来往。”
“向小姐是一直在记恨着吗?”
“记恨?自然是恨的,这辈子我都忘不了,我刚出狱那段时间,他们做的所有所有。”
苏泽没有接话,沉默了一下,突然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那向小姐也恨着傅总吗?”
话题突然被引到傅承勋身上,向挽歌一时间没有了话语。
对于傅承勋,她就算有再多的恨,再多的怨,也不会说出来。
特别是苏泽还是傅承勋的特助。
苏泽也知道向挽歌心里介意的东西。
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换了一个话题。
“最近的工作做的还算顺手吗?”
“顺手,你教了我很多的东西,谢谢你。”
“客气了,这些都是傅总交代的。”
“他交代是事实,但是你一直都特别照顾我,也是事实,这句谢谢,你担得起。”
向挽歌很有礼貌,甚至从某一种程度来说,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苏泽在傅承勋身边很多了,在向挽歌还是傅承勋妻子的时候,他跟她就有接触。
那个时候的向挽歌,会在他深夜送傅承勋回家的时候,让他留宿在家里,说是半夜开车不安全。
她也会在闲暇的时候,一个人去孤儿院。
给那些孩子带吃的,用的东西。
曾经的向挽歌很容易满足,一段婚姻,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她就可以生活的很好。
可是后来,就算是如此简单的要求,她好像也不能如愿了,婚姻没有了,也再也不能上手术台了。
有的时候,他看着这样的向挽歌,总是忍不住的去想,四年牢狱生活,没了右手的向挽歌,是靠着什么活下来的?
……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向挽歌解开安全带,方才转眸看苏泽。
“苏特助,下去坐一会吧。”
苏泽摇摇头:“时间不早了,就不去打扰傅总跟你了。”
向挽歌轻点下颌:“那苏特助回去的时候小心一些,今天晚上,谢谢你去接我。”
“向小姐客气了。”
简单的道别,向挽歌打开车门下车,看着苏泽驱车离开,她才收回视线,迈开步子,走进别墅。
客厅里面没有人,向挽歌也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客厅坐下。
给向煜发了一个报平安的短信,她才放松身体,靠在沙发上,抬起左手,轻轻地按着自己两侧的太阳穴。
“回来了。”
身后冷不丁的传来沉沉的男声。
向挽歌被吓了一跳,缓解过来之后,方才转身。
沙发后面,傅承勋手里拿着杯子,身上穿着家居服,看样子,应该是下来倒水的。
向挽歌舔了舔唇角,还是开口:“嗯,回来了。”
“苏泽接到了吗?”
“嗯,接到了,就是他送我回来的。”
男人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端着水杯就走了。
向挽歌坐在原地,思绪有些飘忽。
一时间,好像有些不太能明白傅承勋这一系列行为的意思。
但是不明白也好,明白也好,她都没有那个心思去猜测了。
没有等傅承勋接水出来,向挽歌一个人就先上楼了。
上楼后,她先是去了卧室,洗了澡,换了家居服,吹干头发。
她才打开梳妆台下面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卡。
将手里的卡攥紧,站在原地顿了许久,向挽歌方才迈开步子,离开卧室。
书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