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半时,护士进来把餐盘收走,她试图搭话,护士只按照既定的程序收了餐盘离开。
白涂也没想吃这里的饭菜,饿一顿不会死。
盘里全是荤菜,只有指头那么长的两片黄不拉几的菜叶子,一点也不讲究荤素搭配,肉菜就是一块块随意切大块白水煮肉,让人毫无食欲。
她低下头,看见盘中的菜色后撇嘴。
窗外却弥漫着浓浓的黑雾,遮挡了视线也挡住了所有的阳光,病房里的两条老旧光管在努力工作,以至于白涂一开始以为已经是深夜。
那么现在就是中午十二点。
“八成是午饭。”
她没有指望这个连走路每一步都分毫不差的古怪护士回答,果然护士把饭给她后就推着车走了,半个眼神没给她。
“这是午饭还是晚饭?”
她点点头,将床尾的桌子支起来,接过护士给的饭时看一眼她胸口的怀表,十二点整。
只是把吃药改成吃饭而已,白涂心想。
护士依旧推着那辆破旧的车,从门口走到她床前,用没有语调的声音:“三十七号床的病人,起来吃饭了。”
再加上之前没有数的时间,应该是一个时。
五十三分钟。
时间格外难熬,当古怪的护士再次推开门时,白涂反而松了口气。
病房里没有钟,她无法知道时间,心里在默默地数着秒。
白涂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回到了床上,床发出嘎吱的声音,像是动作再大一点就会瞬间崩塌。
处处都透露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