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吞咽的动作，护士才收回目光，推着推车离开。

白涂收回目光，将手心的药放在嘴边，仰起头吃下去。

或许是她看得太久，护士无神的眼睛动了动，盯紧了她，用那毫无起伏的声音：“吃药。”

付夏精神病院。

白涂目光定在她胸口那一串掉色的红字上，瞳孔一缩。

女人穿着一身泛黄的护士服，帽子端端正正地戴着，胸前夹着的怀表玻璃已经消失，露出了表盘和指针，走针时会有明显的咔嚓声。

是机器人吗？

看着不像活人，但也不像僵尸丧尸这类活死人。

白涂接过药片握在手心，抬眸细细打量女人。面无表情，眼睛没有焦距，面容僵硬肢体动作也如同机器人。

女人终于不再重复，而是从锈迹斑斑的推车上拿起来一个药瓶子，倒了两颗蓝白色的药片到手心递给她。

这具身体僵硬不已，只有手可以动一动，白涂努力地适应新的身体，在女人又重复了三次同样的话后，坐了起来。

武一也在这里吗？

在被那奇怪的黑洞从原本的世界抽离，连带着武一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