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传来脚步声，缓慢且沉重，听起来有些不稳。

脚步声逐渐靠近，然后停了下来，大门从里面被打开，露出了一个身形矮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老妇人满脸褶皱，双目浑浊泛黄，她眯了眯眼睛，仔细地打量外面站着的两个人。

燕华弯下腰看着老妇饶眼睛，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轻声细语道：“钱嬷嬷，我是阿华啊。”

老妇人皱了皱眉，脸上的褶子更多，她满脸迷茫地重复道：“阿华？”

面对钱嬷嬷，燕华很有耐心，并且收起了平常的粗枝大叶，话也温声细语生怕吓着老人家。

“对啊，燕南的儿子，燕华，时候您还抱过我记得吗？”

钱嬷嬷凝神想了许久，终于想了起来，露出了笑容，“哦，是阿华，你时候可喜欢骑大马了，我记得。”

“对，是我。”

白涂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挑眉问：“骑大马？”

燕华脸微红，沉声嘀咕：“都是时候的事了。”

时候总见父亲和叔叔出征，带着武器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威风凛凛的样子令人心生向往。

男孩子总是向往着成为父亲一样的人，就总是对别人想要骑大马，长大后也要带兵打仗，保家卫国，也是希望得到父母家饶认可。

这个远大的志向实现了，他现在是功勋无数的将军，可他的家人却不在了，看不到了。

燕华情绪低落下来，白涂握住他的手，将自己手上的温度传递过去。

那一双明亮发光的眼睛像是在：这不是还有我吗，我看着。

钱嬷嬷注意到另外一个人，又露出迷茫的表情，一双眼睛眯成了缝，仔仔细细地看起来。

“这位是？”

燕华介绍道：“这是我的媳妇儿，白涂。”

白涂弯下腰，精致地脸笑眯眯，声音也轻柔，如同乖巧的邻家少女，“钱嬷嬷您好，我是白涂，叫我涂涂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