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若不是林屿已经结婚,并且看着与法维斯极为亲密恩爱,他恐怕真的要怀疑自家雄主的取向了。
夏予川这么说了,伊德洛尔自然不好强跟上去,只能退回原位置,看着对面的白金发的军雌,颇有些质问般道:“林屿阁下究竟是何时与我家雄主如此要好的?”
法维斯自然也不是个受气的,他指尖抵住桌面,身体前倾,眼眸微眯:“我比你更好奇。”
——
夏予川走出来依旧专注的盯着他的光脑,几步就落在了林屿身后。
林屿看着他这副头也不抬的入迷模样,淡声问:“什么那么好看?”
夏予川听到林屿这么问,边抬头边收起自己的光脑:“刚才我在看最近论坛里一只雌虫写的论坛小甜文,可火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实事件,但虫族真是难得这样的类型,林哥你有空也可以上去看看。”
林屿走的比较快,在他前面一时之间没听清他的话:“…什么?”
夏予川抬脚跟着他下楼梯,快步走向林屿,正要再次复述,突然发现前面的雄虫一个趔趄。
【0813滋……你…自投…滋滋网…】
一道极具穿透力的磁音划过林屿的脑海,锐利的声音带来一阵强烈的眩晕与震颤,林屿的身体失去平衡,差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好在他混乱之中也凭借本能够住旁边的扶手,咬牙道:“系……统!”
“林哥!”夏予川见状神色猛地一变,立刻伸手去扶,连连追问道,“林哥你怎了?!”
系统只出现了那么一瞬间,像破旧残败的收音机接收不到信号一般,又立刻在林屿的脑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没事。
()”林屿神色难看的缓过神,“没站稳而已。”
夏予川看着他刺客苍白的脸色,不太相信的嗫嚅道:“林哥你这看着可不像仅仅没站稳的样子。”
“我还是赶紧去把法维斯叫来吧……”
“别去。”林屿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夏予川,“别告诉他。”
夏予川愣了一下,随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吞吞吐吐的开口道:“林哥…林哥你、你不会是、是……”
“…是什么?”林屿抬头反问,他看着眼前夏予川的表情,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不会是那种苦情电视剧里不幸得了癌症的女主人设吧…还是那种为了不拖累伴侣所以苦苦隐藏,甚至还会找另一个人来假装自己的新欢,来让自己的雌君死心吧?”
夏予川喋喋不休:“……别吧林哥,法维斯还是很有钱的,他不会丢掉你不管的,不论你得了什么疑难杂症,哪怕就是那方面的难言之隐,他都肯定会给你治的!”
林屿眼神诡异而又沉默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只极为冷酷的吐出了两个字:“癫公。”
夏予川眼睁睁的瞧着林屿低头整理好衣服后抬眼掠过他时,仿佛对刚才的话依旧感难以理解一样,不解气般又骂了一句:“有病。”
夏予川:“……”
拿完酒回来,夏予川又不经意的开口:“林哥,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系统?那是什么?”
林屿的脊背微不可查的一僵,随后又很快恢复如常:“没什么,是你听错了。”
夏予川见林屿垂着眸,脸上什么异样的神情也没有,跟着点点头了:“噢,原来是这样。”
快走到门口时,林屿像是不放心一般,又折回去堵住身后夏予川的路,抵着他叮嘱道:“记得,什么也不要跟法维斯提起。”
夏予川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反而另辟蹊径的问道:“如果他主动问我呢?”
林屿眉头微蹙道:“他不会问。”
“如果呢?”夏予川紧抓着这个问题不放,神色间仿佛很笃定法维斯会莫名其妙跑去问自己一般。
林屿被他烦到沉默:“……那你也不要说。”
夏予川眼神发亮,压着声音问:“林哥,这算你拜托我吗?”
林屿垂眸,顿了一刻后点头道:“嗯,拜托你。”
夏予川眉开眼笑:“好,保证完成任务!”
推开门,伊德洛尔率先抬起头,不满道:“雄主,你们去了好久。”
“还不是林——”夏予川说道一半抬头便接收到了对面黑发雄虫的眼刀,立刻瞪大眼睛察觉到了什么,连忙噤声。
他低下头,对着林屿做了个‘sorry’的口型,闭上嘴将怀里的酒瓶一个个摆在桌子上。
伊德洛尔盯着他:“林什么?”
夏予川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什么。”
夏予川如此反常的神色举动使得就连法维斯也察觉到了异常,看向
林屿询问般唤了一声:“雄主?”
林屿垂着眸子,开了一瓶酒,找了个杯子倒给法维斯:“没事。”
雄虫这么说了,法维斯就算略做怀疑也不会就这么直接质疑,只好作罢。
不一会儿,几番推杯换盏,法维斯正与伊德洛尔说着什么,忽然察觉到胳膊一重,他侧过头,雄虫半阖着眼就这么压在他的左臂侧。
军雌用右手托过他的脸,与他对视,对方脸侧泛着极淡的冷红,微微眯起的眼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水光。
往日漂亮似花叶的唇瓣此时被不知名的酒液滋润的更亮,法维斯皱眉低头凑近他,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股隐隐的酒香。
一时没看住,偷摸喝了几口居然就醉了。
法维斯再看向他们两个拿来的酒,没一瓶不是烈的。
这些酒都是军雌们喝的烈酒,难怪雄虫撑不住,但他家雄主的这个酒量,就是放在体弱不怎么能喝酒的雄虫里也能算得上一句夸张了。
夏予川明显也注意到了林屿的异样,神情紧张的询问道:“林哥怎么了?”
法维斯看着夏予川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过度紧张了,但还是没说什么:“雄主有些醉了,我就带他回去了。”
伊德洛尔扫了一眼林屿,发现对方那样子确实算不上清明:“嗯。”
法维斯本想将雄虫抱走,但他很快发现雄虫似乎不太愿意在虫前被这样报,于是法维斯改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