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直接转身走了。
他的卧室很安静,色调也很单一,看着就觉得冷淡。
是格纳特意为他准备的,他觉得这很符合雄虫的喜好。
但林屿住在这里时,无时无刻回忆起的都是安塞伦斯府邸里那些生机旺盛的花草。
其实并不是他喜欢的,可在这里时却总是让他无端想起。
或许,他想起的也不只有那些花草。
或许,花草也并不那么要紧。
林屿推门进入,垂着眸很冷静却又能看出眼里压抑着厌恶,抬手将那块手帕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靠在墙上,脑海中一遍遍回想起法维斯遍身是血的模样,望着指尖上还残留着的来自法维斯的血迹,心中是不可抑制的怒火。
他看到了军雌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明明走之前还是好好的。
明明只半月而已,军雌就成了这样。
从未有过的情感充盈心间,但也不止是所有物被别人肆意触碰打碎的烦躁,心尖还刺痛像是得了什么心脏病。
林屿后知后觉的摸上心口。
…这就是,别人尝说的,心疼的滋味吗?
——
冰冷的囚牢中,四周黑漆漆的。
这里并不如同往常那些栏杆制的囚牢,而是为困住s级军雌特制的牢屋。
四周没有一点窗户或者光源,厚厚的合金墙壁杜绝军雌出去的可能也隔断了所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