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无奈,脱掉上半身湿透的衣服,果然很快,她就舒展了眉头。
他垂下眼眸,火光映照着白皎红扑扑的脸蛋,她蜷缩在自己怀里,像是抱到了暖乎乎的小太阳,又小幅度调整了下姿势,才终于满足了。
沈执焰不知道该放松,还是紧绷。
腹肌忽然被她蹭了蹭,白皎埋怨地哼了哼:“热是热了,但是好硬啊……”
沈执焰低下头,听清她的嘟囔,霎时涨红了脸。
“皎皎,你在说什么
。”
白皎:“好硬啊……”
沈执焰抿紧薄唇,发现她在无意识的抱怨,瞬间松了口气,下一刻,他绷紧身体,感觉到她在戳自己的肌肉,整个人简直不知如何自处,僵着身体又被她埋怨,只能无奈地放软肌肉,怀里的娇气包才终于消停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氤氲而出的馥郁幽香。
沈执焰呼吸一滞,艰难地移开视线,扭头看向洞外,雨势似乎在减小,声音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大。
他又担忧地摸了摸她的脸颊、额头,眉头几乎拧成死结,怎么越来越热了?
“皎皎,皎皎,不要睡……快醒过来……”
他拍拍她的脸颊,试图让她清醒。
白皎昏昏沉沉地靠着他,断片的意识终于接上,可她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力气,视野模糊,发出的声音比小猫还要微弱。
粗糙的滚烫的大手在脸上抚摸,肌肤紧贴,她拧着眉头,心里快要气死了,谁敢摸我的脸!
完蛋,好像碰上流氓了!
烧得晕晕乎乎的她完全忘了男朋友的存在,凭借着一股愤怒睁开眼,在那指尖碰到嘴唇时,忽然张开嘴巴,一口咬住它。
她以为倾尽全力的挣扎,在某人看来,简直微弱得可怜,也更像是撒娇。
柔软的嘴唇忽然含住他的指尖,温吞地轻柔地研磨,沈执焰眉头一挑,似乎触摸到十分细腻柔软的物体,那是……
他脑海里浮出答案,是她的舌头。
“皎皎,别乱动。”他几乎从滚动的喉咙里勉强挤出这一句,低低的,嘶哑的,饱含压抑与渴望。
白皎几乎立刻回神,包括刚才迷迷糊糊忘记的事实,她在咬自己男朋友!
“你在干嘛?”白皎张嘴就是倒打一耙,脸上越发滚烫,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
沈执焰无奈地看着她,还没来得及解释,洞外忽然响起巨大的振动声,伴随着洪亮的呼喊:“有人吗?有人在这儿吗?”
“我们是搜救队的工作人员,有人在这里吗?有人吗?”
林子里的泥土已经被雨水泡软,时不时积起一处水洼,踩上去啪啪作响,搜救队来时的小路更是一片泥泞,四处都是搜寻的耀眼灯光,在黑暗的林子里晃动。
忽然有人大喊一声:“他们在这儿!”
“我找到他们了,他们在这儿!”
黑衣长裤的男人抱着怀里的女人一步步走出山洞,白皎在知道自己获救后已经放心地晕过去,此时正乖乖躺在他怀里,她未曾看见,男人漆黑的眼眸如翻涌的洪流,神秘漩涡。
他的身姿如白杨般挺拔,宽阔坚实的脊背,眉眼凌厉冷峻,似一把出鞘利刃,声音低沉有力:“我要去医院,立刻,马上。”
霎时间灯光摇曳。
“沈少,飞机就在前面。”
那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朝着远处呼喊,顷刻间,世界亮如白昼。
此时才能清楚看到
,不远处的山坡上,竟然停放着一架直升飞机,巨大的机翼不停旋转,钢铁锻造的外壳映照着森冷的月光,如同一头匍匐的强大巨兽。下颌,不止如此,他还想要更多。
男人晦暗的目光如丝网紧紧缠在不远处的白皎身上,炙热又滚烫。
白皎就算是个死人也该感觉到了。
她舔了舔唇,婀娜多姿地走了过去,她们正在这是本市最具标志性的建筑——双子塔顶层,此时的顶层没有一个客人,却布置得格外漂亮。
柔和的灯光洒下,室内流淌着轻缓的音乐,无数烂漫盛放的鲜花点缀其间,香味扑鼻而来。
最出色的便是环绕一圈的单向透明的落地窗,可以看到窗外鳞次栉比的房屋,犹如玉带般环绕城市的绘星河,水光粼粼,倒映无数璀璨星辰,宛若一条地上星河。
“皎皎。”
沈执焰今日穿着格外隆重,修身西服勾画出挺拔身姿,宽肩窄腰,长腿笔直有力,他看向她时,凌厉的眉眼只余一片温柔,如水波盈盈,似春风拂面。
白皎隐约察觉到他的目地,心跳忽然加快,不知道期待还是欢喜,又或者二者兼有,她下意识站起来,水眸盈盈地去看他。
优美的小提琴忽然换了曲目,营造出浪漫的美好氛围。
白皎瞥了眼一侧,眼底陡然掠过一丝惋惜,她忽然后悔之前的布置,但是现在——
“皎皎,我爱你。”沈执焰朝她单膝跪地,他怀抱一束娇艳盛放的红玫瑰,饱含期待地拿起玫瑰上挂着的红色丝绒盒,打开后,一枚硕大耀眼的钻戒闪烁着光辉呈现在白皎面前。
闪闪发光,撩人心弦。
他继续说着未完的话:“你可以嫁给我吗?”
“不可以!”
白皎还没回答,堪称撕心裂肺的嘶吼猛地响起,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所有人都朝声源处看去,穿着制服的女侍者径直狂奔而来,眼睛几乎要喷出火,狰狞凶恶的表情使得她清秀精致的脸也扭曲起来,难看极了。
“沈执焰,你不能跟她求婚!”这人正是假扮女侍者的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