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时间在这和我争来谈去?”看见司汤达陷入沉默,福楼拜才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从米切尔身后绕出来,“你的小猎物,加缪这时候恐怕已经逃到九霄云外去了,你唯一、哈……唯一有机会
,这你也能分出心神处理我的杂事?
他不无嘲讽道。
司汤达居然没直直给福楼拜那张学者——完全是骗人——脸上一拳?[,而是眼底阴狠地盯了福楼拜许久(技能卡彻底咽气),再咽下喉咙,直接擦过他们跑向上去的楼梯,米切尔再一次为法国男人的能忍惊异了。
看着司汤达迅速离开的背影,米切尔忍不住开口道:“我们就这么放他走了?”
霍桑在那端慢条斯理整理因战斗而沾上灰尘的衣袖:“不然?你打得过他?”
米切尔‘啧’了一声。
她心情不好,又不能对福楼拜出手,于是鄙夷地剜了他一眼:“离我远点,凭妻子得势的软饭男。”
福楼拜没露出半点被激怒的神情,只是耸了耸肩:“随你怎么说。”
司汤达离开了,二人再留下去也没意义,不约而同的互相分了几步,一副彼此不熟的模样,二人向甲板而去。
赶路到一半,刚刚听了场好戏的米切尔还是没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好奇,装作若无其事地随口问道:“所以,那个人是你曾经的下属?”
福楼拜坦然应到:“啊。”
“你不是个村医吗?怎么还加入法国宪兵队,还当了个领导,领导那种人?”
米切尔原本想说‘一敌二不落下风的杀器’,想想,这算是夸司汤达了,遂改口。
“以现在的法国政局,想加入宪兵队还不容易?”福楼拜一派兴致寥寥地说,“那年议会改革,到我所在的村镇,驻村医师的工资下降了二成,我当时刚与妻子完婚,有家庭要养,所以应征入伍。至于司汤达那小子,无依无靠无权无财的,人又闷,当然是四下不讨好,不得已来我这边。”
“去你那?”米切尔问,“去你那有什么好的?”
“我哪里知道?”福楼拜耸耸肩,“那群宪兵都像呆子一样滑稽的要死,没一个不傻没一个不蠢,在他们身上浪费精力不会回家多陪陪妻子……哦,现在想想,那些刚入伍的愣头青,尤其是没什么背景的,好像都愿意往我这跑。”
他若有所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