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一直在跟张云瑶闹别扭，对于任务的事只字不提，也从不告知张云瑶要在这个世界呆多久，在这个世界呆的日子久了，张云瑶越来越像一个神灵。

她对人类之间感情的认知，更加深刻，这个世界带给她的财富，比她想象中要多得多。

再见石林，是在满天神佛离去之日。

这个世界的人类已经向科技端发展，神佛妖鬼，世间一切人类无法接受的，全都隐藏在暗中，连带着曾经法力无边的神灵，也要离开了。

他们将去往另一个小世界，此间的天道，已经容不下太多神灵。

“仙人，可愿结发受长生？”张云瑶还是一如既往的嘴贫，石林也是一如既往的仙风道骨，若谪仙人。

以前是个假的谪仙人，现在是真的了。

比起身为凡人时石林的冷漠，当了神仙后，石林变得温柔了很多，甚至在他的眼角都能瞥见一丝笑意。

不得不说，时光和身份，会令人面目全非。

还好，撇去这些年时光在身上落下的痕迹，他们内里依旧是原来的那个人。

“居士上前来，便授你长生。”石林也会开玩笑了，微笑时的模样，和张云瑶有些许相似，想个狐狸。

腹黑等级想必是升了一级。

张云瑶想了想，还真往前走了两步，拉近了与石林间的距离。

“已经许久，未曾与人这般近了。”石林伸手摸了摸张云瑶的脑袋，温柔的仙力涤荡全身，若是个人，张云瑶觉得，大概真能立地成仙了。

“现在，你还会觉得，成仙比做人好吗？”张云瑶扇着扇子，问着当年那个对凌泉决定很不满的石林。

石林点点头，“成仙，寿与天齐，有何不好？虽然我也喜欢平静的日子，但做一个命如蜉蝣般的凡人，远没有做神仙好。”

“你真是个固执己见之人。”张云瑶对石林的回答没感到什么意外，因为石林就是这么个人。

从始至终，他都没变过。

又闲聊了两句，张云瑶和石林就彻底分开了，这一别，大概再无相见之日。